了,以前是皇封敕造的武侯府。后来没落了,荒废了许多年。”
“哦。”钱如意应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陆子峰是十王后人这件事,看似突然,其实也容易理解。
如果两者之间没有渊源,卫长风怎么会将他自幼带在身边扶养呢?
莫说巧合,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陆子峰背着钱如意步上台阶,推开虚掩的大门。随着门轴转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仿佛打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的风,仿佛还带着这府里旧主人的余温。
陆子峰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背着钱如意跨进大门。
院子里早已荒草丛生,有朦胧的绿意从一人多高的枯黄蒿草底下晕染开来。
春天,毕竟已经到来。
陆子峰独身一人,根本就懒得去打扫偌大宅院,只在门房收拾出来两间屋子,用做安身之处。
他将钱如意背进屋里,放在铺着干净褥子的炕上。
没错,陆家门房里垒的是土炕。
说也奇怪,睡不惯高床暖枕的钱如意,身子一挨到土炕,顿时就放松起来,仿佛从内到外,每一个细胞都变的熨帖舒坦。眼皮一合就睡着了。
等她一觉睡醒,第二天早上了。睁开眼,天光透过陆子峰新糊的纸窗撒下来,屋内并不明亮,却十分的柔和舒适。
她伸个赖腰,转头环视屋内情景,只见陆子峰单手支腮,另一手握着一本书,正在打盹儿。
钱如意唤了他一声:“陆师兄。”
陆子峰睁开眼睛,两眼还有些朦胧:“醒了?”
钱如意不答反问:“你就那样坐了一晚上吗?”
陆子峰反问:“不然呢?”
钱如意想了想,还真是。她占了陆子峰的地方,陆子峰不坐着还能怎样呢?
陆子峰放下书,同样伸个赖腰:“你呀,真能折腾人。说自己饿了,我去给你熬粥。好容易粥熬好了,回来一看,你睡的那叫一个沉。打雷都吵不醒你。”
钱如意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迫不及待问道:“粥呢?”
“就知道吃。”
话虽如此,陆子峰还是出去给她拿吃的。只是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钱如意忍不住高声喊道:“到底饭好了没有?”
话音未落,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头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哐啷一声巨响。
钱如意吃了一惊,还没有回过神来,眼前一花被人劈手揪住衣襟提了起来。
她本就虚弱,顿时就喘不上气了,两眼上翻,脑中一片空白。
“周玉郎,你干什么?”陆子峰的惊叫声传来……
后面的话钱如意没听见,等她的意识再次恢复。脑袋里仍旧一片混沌,耳朵里嗡嗡作响。睁眼看着头顶的屋顶,好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阴沉的声音仿佛淬着寒冰。
钱如意一个哆嗦,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只见周玉郎黑沉着脸色僵直的坐在一把椅子里。整个人仿佛一顿庙里凶神恶煞的雕塑。
而陆子峰则鼻青脸肿的站在一旁,因为怒火,五官都几乎扭曲了。
钱如意到了此时,整个脑袋瓜子都还是懵的:“发生什么事了?”
周玉郎一个杀气腾腾的眼刀甩了过来:“你还有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