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飞虎说着,一抬头,手指谷顶道:
“羽殿你看。”
夏羽顺手指方向抬头上望,谷顶只有遮蔽天空的枝枝杈杈,他不解地问:
“看了,看不到什么?”
“哈哈,看不到就对了,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大军自谷底过,连只惊鸟都无,为何?”
夏羽微一思索,不解地道:
“为何,你是说上边……”
马飞虎哈哈大笑道:
“对喽,上边都是咱的弟兄;来啊,吹号问问,看看何猴子在哪?”
跟在身后的亲兵听大帅吩咐,摘下身上挂着的牛角号,“呜呜呜”吹了几声;
功夫不大,从谷顶传来也传来几声“呜呜呜”声。
马飞虎听到回声,得意地道:
“不瞒羽殿,昨天我就让何猴子带两千前锋营的健郎把谷顶给占了,现在上边,除了咱的弟兄,连个兔子你都找不到。”
何猴子是直属都统制的旗牌官,一身攀高纵矮的本事。
马飞虎这谷底、谷顶的鸣号互动,即刻让夏羽心安气定;
这就是马飞虎人“细”的一面,事做的好,还能让人知道做得好,谷顶的号一吹,不用马飞虎自己说,夏羽就知道,人家马帅早在谷顶安排了几千兵士,扈从着自己安全过谷;
此刻,夏羽对马飞虎这个“粗人”的好感,那是不要不要的。
夏羽故意板起面孔道:
“老黑,你别跟本爵卖巧;本爵可不领这情,难道本爵不在大军中,你就不做提防吗,说实话,本爵此次随军,虽说是挂个都总管的名头,可本爵什么时候对你们的布置插过嘴,有吗?”
“没,这真没。”
“就是,老黑你只管打好你的仗,本爵不给你添乱就是,你也别总拿本爵说事。”
马飞虎讪讪笑道:
“这是,这是,老黑知道,老黑知道。”
嘴上应承着,可心里却想:
这少殿下的嘴,可够厉害的!
夏羽和马飞虎有说有笑地并辔而行,似乎峡谷内也变得没那么阴暗了。
不知不觉间,大军顺利通过了兵部此次征北计划中最可能存在变数的天险——星落谷。
……
一出谷口,景物豁然开朗;
辽阔无垠的大草原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平北大军的眼前。
大草原给夏羽的第一感觉不是大,而是平,此刻他才体会到什么叫一望无际。
虽说夏羽在大夏国内也见过平原,可那平原总还有些沟沟坎坎,时不时冒出个丘陵啥的;
可眼前的大草原真的是平,放眼望去,目力所及岱墨色的地线与天际连成一片,毫无任何遮拦;
之前行军,看着首尾不能相望的大军,感觉十万人马,真如遮天蔽日般雄壮;
可此时看这十万大军在大草原上行进,似乎那庞大的气势被大草原给吞没了般,真感觉不到十万人很多,是的,真的感觉不是很多。
天际处,片片通红的云彩飘浮在天空,那是夕阳把云烧红了;
黄昏时,大军在大草原上安下营盘;
这是平北军出境大草原上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一个宁静、祥和的夜晚。
……
晚霞下,距大夏军驻扎地不到百里的大草原上,星星般密密麻麻散落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帐篷,一顶红顶大帐被拱卫期间,大帐四周很随意地扎了些篱笆,权充做围墙,划分出个大概的内外。
这里是野烦人此次作战的集结地,离马上就要进行的那场关乎国运之战的地点——卧虎滩只有不到五十里路。
身后百里外就是已经筑建得有了基本城郭样子的,野烦人在草原的第一个永久聚居地,也是大夏平北军此次要一举荡平的战略目标——狼堡。
此刻,随着大夏平北军的三路推进,也随着野烦各部落骑兵到来,这里已经集结了野烦人可征召的几乎全部主力部队,十一万野烦骑兵。
……
草原上飞驰而来一匹通体大汗的战马;
马到营门被守卫拦下,马上的骑手翻身滚下马鞍,落地后不等站稳,就以冲刺的速度朝红顶大帐奔去,嘴里高声喊着:
“报,军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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