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我们的蒙古男儿,从未怕过死,为了我们的职责,我们甘愿把鲜血洒在自己的土地上。”
盲天官说:“那要不试试?”
老者点头回答:“可以试试。”他侧身看了一下我们这边,说:“只是可怜跟你来的那些人,他们会客死异国他乡。”
盲天官说:“既然我敢站在这里,说明我身后的人就不会怕。”
老者说:“你很不一般,不是普通人。”
盲天官冷笑道:“你何尝又不是呢?”
两个老家伙又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而盲天官笑了没有几声就咳嗽起来,我生怕他有个说明好歹,让我没办法跟葬身在墓中的霍子枫交代。
老者拍了拍盲天官的背,刚拍了一下就被盲天官用胳膊挡住,他直起腰来说:“一会儿就刀枪相对了,没有必要再虚情假意了吧?”
“我只是出于对一个同龄人的关心,能活到我们这把年纪不容易啊!”
老者说:“那你多保重了。”说完,他便朝着他的队伍走去。
胖子问我:“小哥,要不要干掉他?”
我摇头说:“不要,官爷还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
盲天官往回走了几步,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就摔倒了,我刚探出头想要去扶他,忽然一颗子弹直接打在了我的脑袋边上,吓得我连忙缩了回去。
“狗日的。”胖子大骂了一声,直接扣动了扳机。
在我耳边响起枪声的那一刻,我知道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因为几乎连一秒都没有用,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老者身子一软,“噗通”一声倒在了我们的视线。
只听到对面的巴根三百人一起叫了一声蒙语,居然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无法用文字也描述出那是一串什么样的话,大概是在老者的名字或者职位。
与此同时,巴根等人已经开枪了,虽说他们使用的是猎枪,可是三百把猎枪同时发射,那绝对不十把重机枪的子弹还要密集,有些打在了车上,有些自然是朝着地上爬着的盲天官。
我躲在车后连头都不敢冒出去,但是心里已经知道盲天官凶多吉少了,那些如雨点般的子弹,别说是盲天官强弓弩末,即便他在全盛时期也无法避开,估计已经被打成筛子了吧!
“左右都是个死,兄弟们打吧!”
胖子的话音一落,他直接把自动步枪的枪口探了出去,在他死死地扣动扳机之后,顿时对面就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声。
但是,胖子的右手腕也中枪了,并且他的自动步枪已经把被的稀巴烂。
我们也是不管不顾,效仿胖子那样还击,只听着我们的越野车“噼里啪啦”地响着,还有就是巴根那些人的惨叫声。
当然比起胖子的第一梭子,此刻的惨叫声已经和我们拉近了距离。
我从未见想象过,在现如今这样和平的年代,自己居然会亲生经历这种枪口对枪口的战斗,也就是我们有这十几辆车作为掩体,要不然我们的身体早他娘的多了很多窟窿眼了。
胖子捂着自己的手腕,子弹几乎从他的手腕贯穿而过,现在又一多半已经从中弹另一面穿了出来,他忍着无比剧烈的疼痛,愣是徒手把子弹拔了出去,整个半身被鲜血浸透了。
“灵妹妹,纱布。”胖子高声叫道。
黄妙灵慌忙掏出了纱布,从她所在的车辆后面丢向了我们,可子弹的密集程度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在半空纱布已经被击落。
胖子大骂一声,就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了螺纹钢管,然后把脏兮兮的纱布拉了过来。
纱布上已经有两个弹孔,胖子又是骂了几声,用有弹孔的纱布给自己包裹了伤口。
原本胖子的伤根本用不了一卷,但是由于那两个弹孔的存在,所以整卷都裹在了他的手腕处,本来他的手腕就粗,现在包的更粗的没话说。
我们这边的枪声比起对面显得非常的零星,胖子打了几枪之后,对我说:“小哥,顶不住了,我们现在跑还有一线生机,一旦被包围了,那就真的要死在乱枪之中了。”
我扫了一眼辽阔的草原,哭丧个脸说:“往哪里跑?一点儿掩体都没有,现在跑那不等于直接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结果还是一样的。”
胖子傻眼地看着我,说:“难道说胖爷一世英名就死在这里了?”
我说:“你可以选择和官爷那样,死在外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