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看了看芍儿,接着道:"芍儿以前是在老爷书房伺候的,到我跟前来的少,不知道我的脾气,现在到里头服侍来了,时间长了就知道了。烟罗把我的对牌,交给红绫让他拿去外院。"
钱夫人身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穿着粉红坎肩的丫头,从一旁的匣子里取了对牌,拿给从外面进来的一个姐妹。
芍儿道:"谢谢太太,姑娘身边就芸儿守着呢,我怕她忙不过来,太太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谢什么,我们才是一家人呢,小驿站要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过来回,不要腿短脚懒的就是了,轻绸去开了库房,我记得有块平江织造的烟色细绸,做里衣是最好的,赏给芍儿。"
芍儿赶紧跪下,"谢太太的赏,我无功不受禄,怎么好要太太的东西。"
"赏你的,你拿着就是了,你尽心尽力服侍苏姑娘,就值得这赏儿。你们是老爷派过去的,老爷当时有言在先,说不用我管小驿站的事,但是在一个府里住着,怎么能完全不管呢,你好好服侍,把我的心意也带到了,就行了。"芍儿再次谢了钱夫人回去了。
林婆子从里间出来,钱夫人问:"怎么样?"
"这还真是看不好,毕竟是老爷书房出来的,见识就是不一样,说了这么几句话,又接了太太的赏,一句有用的话也没说。"林婆子若有所思的说。
"先看看吧,那边也不是就她们两个,院子里粗使的,浆洗的都有人。只是屋里就她们两个罢了。老爷是有言在先,我又不愿意老爷不高兴。到时候实在不行了再说。"
"只能先这样了,太太也不用着紧,还不知道最后怎么样呢,你让我老嫂子给留意着的事,也有几分眉目了。"林婆子和钱夫人低声的说着,屋里的几个丫头都出去了。
芍儿回了小驿站,进屋就闻到一股酸臭味儿,快步走到里间,看见芸儿正伺候苏萱漱口。地上放着铜盆,里面都是吐的脏东西。
"姑娘你感觉怎么样呀,已经拿了太太的对牌,请蔡大夫去了,蔡大夫可是平江城的名医,经常出入巡抚和知府大人的后衙的。"芍儿道。
"我没事,就是头晕全身没劲,大概是中暑了,没什么大不了。"苏萱微弱的声音道。
芍儿把铜盆端出去,立刻回来帮芸儿开窗打扇子,从一个盒子里抓了一把龙脑香,放到香炉里点燃。
苏萱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床上。"姑娘再忍忍吧,大夫马上就来了。"芸儿给苏萱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身上烫的厉害。
芸儿连忙出去让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洗了帕子,不断的给苏萱擦额头,手臂和脖子。
这时候芍儿也有些慌了,丢了扇子,倒了杯温水用小银勺,一点点的喂给苏萱喝。
正忙乱着,外面林婆子领着蔡大夫过来了,芸儿他们放下帐幔,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了,然后避到屏风后面去了。
林婆子把苏萱的手拿出来,刚展开帕子要盖上,"不要盖了,那样把出来的脉不准。"蔡大夫道。林妈妈陪着笑,把帕子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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