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白的说成黑的,真要和他对上,我还有些怕呢。”
“别怕,我们在旁边帮你们撑着,实在不行,我帮你们把事情闹大,他做生意的要脸面,肯定也觉得脸上挂不住,然后就会投降了。”云絮自信满满道。
“你可越来越像你阿奶了。”沈亦之幽幽道。
云絮嫌弃地打了他一下:“别提她,心烦。”
来到楚家,沈亦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楚桦霖和上官问夏前去对峙,他和云絮留在外面等候。他觉得像这种情况还是得由当事人亲自说服,人多嘴杂,难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云絮虽然不愿意,但是权衡之下还是听了沈亦之的安排,和他在大厅等候。楚文财在后花园,楚桦霖同上官问夏挽着手,前去找他理论。
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上官问夏坚定地拉着手来找自己,楚文财的眼睛都要冒火了:“霖儿,你怎么还和她混在一起?她父亲犯了错,是要被砍头的,这可是个囚犯的女儿!”
“问夏的父亲被投入大牢,是您搞的鬼。”楚桦霖冷冷道。
楚文财愣了一下,随后装傻:“什么我搞的鬼?我怎么不知道?”
“您别装了,刘大宝已经承认了,药方我们也有,那告状书上的笔迹虽然是桦霖的,却不是他自己写的,一切都有证据。”上官问夏拿出刘大宝的认罪书,冷冷道。“我看在您是桦霖父亲的份儿上对您客气一些,但是您做的事情,真的天理难容。”
楚文财看到刘大宝画押的认罪书,心知纸里包不住火,暗骂刘大宝不靠谱,也不好继续装不知道,干脆承认了:“不错,确实是我做的!”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听自己的父亲亲口说出来,楚桦霖还是十分难过:“父亲,您这又是何苦?上官先生他救了您的命啊!”
“你要是不和她在一起,我也不至于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楚文财怒道。“霖儿,她是个穷人啊!穷人怎么能嫁到咱们家?门不当户不对啊!”
“穷人怎么了?咱们祖上不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楚桦霖争辩。“就因为咱们家有点钱你就看不起问夏?”
“不是我看不起她,是她真的不配!”楚文财指着上官问夏道。“你想想,你从小是锦衣玉食长大,她过的是苦日子,咱们且不说生活习惯不一样,你可以因为自己喜欢而花几十辆黄金买一把扇子,她舍得吗?”
两人怔住。确实,在不同环境下长起来的人,生活习惯和价值观都是不同的,哪怕是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在这方面有过分歧:上官问夏觉得楚桦霖有些大手大脚,楚桦霖觉得上官问夏节俭得过分。
两人虽然一心一意要在一起,却从未考虑过这点。
“我、我们可以为了对方改变。”楚桦霖咬牙道。“更何况节俭一些没什么不好,实在不行,我愿意陪问夏过苦日子。”
“说得容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楚文财苦口婆心。“你从小就是个富贵命,改不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