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稳将刀子丢在地上,冷漠地行了个佛礼:“郡主莫要胡说,贫僧何曾说过喜欢……”
“那你刚才替我挡刀干嘛,你直接让我死了算了!”寒酥郡主歇斯底里地吼道。“看到我有危险,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不顾一切地替我挡下刺客,为什么就不敢承认你喜欢我呢?!”
行稳哑口无言。
寒酥郡主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行稳:“我缠你闹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个答复,可你呢?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训斥我,我来找你你就躲在这里诵经,我给你东西你不要,我缠着你聊天你就恶语相向把我赶走,这些都无所谓,我喜欢你,所以跟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可是我真正难过的是,你永远永远都不会给我一个答复!”
行稳闭上双眼:“出家人,不得贪恋红尘……”
“那你直接拒绝我啊!”寒酥郡主吼道。“你不拒绝我却也不答应我,一直就这么吊着我,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对我好,在我以为你喜欢我的时候又把我推开,行稳,看我跟在你身边好玩是不是?!看我缠着你被你训斥以后偷偷难过,你反而很满意是不是?!”
寒酥郡主的眼泪流下来:“行稳,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呀,我能看出来的,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可是你为什么不承认呢?为什么就算我策划一场假的刺杀,你都不敢承认你喜欢我呢?!”
思菱拉拉寒酥郡主的手,于心不忍:“郡主,别说了……”
寒酥郡主甩开思菱,捂着脸嚎啕大哭地夺门而出。思菱赶紧追上去,侍卫们朝沈亦之等人作揖,说了声“得罪了”,也走出去。
这次,轮到行稳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寒酥郡主的背影了。哭声越来越小,最终,行稳也只是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云絮忍不住开口:“行稳大师,虽然说您入了佛门,但是感情这种事情是控制不住的。既然真的喜欢,您还是尽早还俗,和寒酥郡主共度余生吧。”
行稳转身朝佛像深深鞠了一躬:“贫僧,暂时不能答应……”
云絮叹口气,拽拽沈亦之的袖子;沈亦之会意,带着她离开这里,留下行稳一个人,让他静一静。
两人走后没多久,行稳抬眼环顾四周。因为刚才的追逐,佛堂被弄得十分凌乱,尽管那些侍卫注意着没有碰翻烛台,但还是把坐垫踢得四处都是,显得杂乱不堪。
行稳没有将坐垫拿回来,而是呆滞地坐到地上,又开始背诵《药师经》。
沈亦之和云絮住在偏院的居士寮房里,在回去的路上,沈亦之忽然说:“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要撮合行稳大师和寒酥郡主了。”
“嗯?”云絮情绪不佳,随意应了一声。
“我以为是那郡主执迷不悟,没想到,行稳大师居然也破了戒,动了心。”沈亦之长叹一声。“世事难料啊。”
“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因为刚才,在危难发生的那一刻,行稳大师想也没想就保护了郡主啊。”沈亦之摸摸云絮的头,说。“每个人在危险发生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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