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转而换上女儿家独有的娇羞,像小鸟儿般热情地朝江霖扑了过去:“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昭阳好想你啊。”
她之所以带着滔天怒意而来,原本就是气恼江霖为了迎亲而迟迟未归,便将所有过错就算到了素昧谋面的魏国公主身上。
眼下昭阳心里眼里只有江霖一人,自然顾不上找苏棠算账。
像是看不到昭阳眼中的情意,江霖面色清冷地施了一礼,道:“昭阳公主,车队入宫需讲究吉时,您这番打扰,所谓何意?”
刘景明骑着马,保持一段距离看着这边,神色不动如山。
这一施礼便是无形中拉开了二人的距离,昭阳嘴角的笑容一僵,方才捏了捏衣袖道:“江霖哥哥,魏国公主刚刚触犯了大周国法,按律当斩,怕是进不了后宫了。”
听昭阳这般恶人先告状,苏棠不禁轻笑一声:“敢问公主,我犯了什么法?”
“你还敢开口?!”
昭阳扭头,一记凶狠的眼刀便投了过来:“我方才刚近车侧,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喝,又是‘道德败坏’,又是‘皇室’,还提到‘遭天谴’,难道不是在诅咒我刘氏皇族?”
江霖侧眸向苏棠望了过去,黑眸中带着探究。
苏棠丝毫不乱,轻摆长袖笑道:“我方才不过是与婢女闲聊,聊到了历史上某国国君宠妾杀妻的卑劣行径,一时激愤才评断了几句,谁知大周公主却有爱听墙根的毛病,不仅将其尽数听了去,还迫不及待对号入座了。”
昭阳一怔,咬了咬嘴唇:“你这是在狡辩!”
“狡辩什么?难道天下只有刘氏一脉是皇族吗?”苏棠满脸无辜,摊了摊手:“还是说,公主平时亏心事做多了,以至于一听骂声,就觉得是在骂自己?”
昭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她方才的确没听到苏棠指名带姓,但现在看对方这桀骜跋扈的架势,分明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实在是可恨至极。
在心上人面前跌了份,昭阳更觉脸上无光,咬牙道:“就算你没有骂我,但你见了我却不行跪拜之礼,又是什么道理?都说魏国最重礼数,结果却教出了这样不成体统的公主!”
“公主又说笑了,我是魏国的和亲公主,若是成亲了便算是公主的长辈,就算没出嫁也是公主的平辈,因身上有着联姻位阶还要高上公主一层,怎么算都不该我向你跪拜啊。”
苏棠眉眼一弯,甜美的笑容挑衅十足:“公主不分青红皂白便向送嫁车马挥鞭,说轻一些,是公主以下犯上;说严重些,那可就等同于是大周悔婚背约。我还没和公主计较,公主却要来挑我的错处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以下犯上?!”
昭阳被气糊涂了,挥鞭又要向苏棠抽去,这一次,江霖直接伸手抓住了皮鞭,目光冰冷地看着昭阳:“两国联姻事关国祚,微臣奉命保护魏国公主,不容丝毫闪失,请您自重。”
“江霖哥哥,你确定要为了她忤逆我?你忘了我们的婚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