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只见楚凤楼低头冲着脚下的铁链呼出一股白气,白气吹过之后,那铁链竟然凝上了一层霜。
我心头稍微宽慰了些,原来楚凤楼这段时间不见,新添了手段,会了一个冰霜之术,不过我看那样,不像是自身练就的道门,更像是来自于一种宝器,楚凤楼虽然是猫身,但是斗宝的学问没放下,虽然专业知识不咋地,也备不住偶尔能刨出件宝物来。
我看铁链上的那霜雪,属于一种奇寒,本身龙鳞铁链就不是俗铁,一般铁器,千儿八百度就烧红了,龙鳞铁链被烧红,总也得几千度,甚至上万度,然而被楚凤楼一口白气,吹得铁链上冰霜累累,寒力非常,所以不是人力能及,一定有宝器坐镇。
就这样,楚凤楼一口冰霜白气,慢慢往前吹,竟使铁链大部分冷却了下来,楚凤楼站在铁链的三分之二处便不再往前走,不停的一口一口的吹着冰霜,铁链上的红晕始终无法逾越楚凤楼制造的冰霜位置,同时在给整条铁链降温,最终没有让北极虫母的煞气将铁链烧化。
柳向晚便开始收拢铁链,往回拉诸葛搂异。
北极虫母虽然厉害,但说破大天是借助诸葛搂异的身体做一些事。
诸葛搂异手段不俗,因得了北极虫母许多力量,脚下的根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个时候我估计一两头牛拉不动诸葛搂异,所以柳向晚一开始没拉动诸葛搂异,自己反被铁链拽的差点出了月光圈。
柳向晚只得抽回一条铁链,拴住旁边一块巨石,有了根基,两条铁链一较劲,才把诸葛搂异往后拉动了两步,诸葛搂异并不在意,北极虫母更无反应,我看那架势,也许北极虫母正在和天虫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我见柳向晚拉动了诸葛搂异,十分无奈的说道:向晚,你这几天是不是热坏脑子了?你拉过北极虫母来干什么?近距离挨打?
柳向晚不知道我在哪里,只对空说道:你懂什么叫骚扰?我拉它过来干嘛?我只是拉他两步,再把他推回去。
说话间,柳向晚便用铁链去推诸葛搂异,铁链这种东西,拉时可生万钧之力,要推的时候,便无从用力,推不回去了。
鸿蒙老道站在诸葛搂异前面见柳向晚拉动诸葛搂异,又用铁链往回推,铁链打了个弯儿,使不上劲。
老道站在八步打灯之内,便使出了自己隔山牵牛之法,隔着老远距离硬生生将诸葛搂异给拽了回来。
于是柳向晚又将诸葛搂异往后拉,拉动几步之后,鸿蒙老道再往回拽,彼此拉锯。
楚凤楼则站在柳向晚铁链上给她降温,使铁链不至于被煞气烧化。
我心道,好嘛,这也是个办法,确实是在发贱。
我一看大家都上了手,也不好闲着,徘徊在诸葛搂异身后频仍鹿骨刀,我知道这招没用,为的就是——发贱!
林慕蝉也飞了回来,见大家这个样子,也心领神会,扛着神农古镰左右盘飞,一开始还只是远远的盘飞,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开始用古镰买血,不过林慕蝉一次只挂一个买血钱,就单抽一缕煞气,细到头发丝大小,抽的多了,古镰也受不了。
如此一来,我们齐上阵,将诸葛搂异晃荡的如同不倒翁一般。
天虫这东西可能没头没脑的,打架不带任何情感,但诸葛搂异不同,诸葛搂异虽然被北极虫母改造一番,但到底还是个人,一番拉扯骚扰之下,面目渐渐怒了起来。
十来分钟之后,诸葛搂异受不了了,张开大口一声暴喝,一开始北极虫母没有配合他,也就是没有生成浓浓的煞气去攻击谁。
不过既然北极虫母用诸葛搂异的身体,也被诸葛搂异一部分情绪所影响,渐渐地诸葛搂异周身血红色的煞气开始变浓。
我一看,暗中高喊一句:大家加油。
本来柳向晚一见煞气渐浓,想要收手,铁链停了几下,我高喊,坚持下去。
向晚并不知道我们具体要干什么,只知道是扰敌,以为煞气渐浓,北极虫母就要攻击了,结果北极虫母并没有轻易攻击。
到最后血红色的煞气团比任何时候都大,比我们在月亮营地中的煞气团大的多,更比今天见过的煞气团还大。
而且这个煞气团还在一直在变大。
别说是柳向晚,到最后我也害怕了,那个煞气团太大了,远远的看去,足有一个油罐大小。
柳向晚的铁链已经难以抱住那煞气团了。
不光我们,连法阵中的蒋宏山和扫雪真人都站起身来,蒋宏山惊呼连连,扫雪真人目光如军,如临大敌。
要命的是,那煞气团仍在变大,就像气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