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蒲瑾是个例外,除了他还有个蒂依然。
过了会儿……
“樵夫,樵夫!哎哟!”
正在烧火的霍樵夫抬起头来,只见玉清抱着被撞痛的膝盖,一步一颠地蹦过来,甚是滑稽。
“我,我记得你是那……三皇子,淮王的部下,对吧?”玉清气喘吁吁地趴在门框上,满面红光地问。
霍樵夫不由得肃然以对,站起来问:“嗯,如何?”
玉清哈哈大笑,“不用两年了,我现在就放你回去,找你的组织去吧!”
霍樵夫一愕,“当真?”
玉清笑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找到同伴之后,想办法见着武王琾彬洲,说小僧玉清有大礼相送!”
......
此时的琾彬洲并不知道什么大礼在路上备着。
他在怀府当闲人,时不时在怀化春允许的情况下给皇后递话,然后看着事情发酵,于是在知情人严重,他自然而然地跟怀府结盟了。
琾彬洲很不喜欢“被迫”的感觉,更别提现在筱君如果然被征用,而自己果然也“被”战死了!这说明皇帝真的对他不抱希望……每当想到这一点,琾彬洲的胸口像是有一群羚羊在跳,一群猎豹在撕咬。他一次次深呼吸,具现化的谪仙灵络从他心kou射出,是一条血染的红绫。
练到琾彬洲这个位阶,谪仙灵络有三色:半透明的玉白代表幻术,范围最广,形态不定,可以无视领域内所有对手的状态将之拖入幻境当中;火焰般的苍蓝代表攻击,呈一朵朵火云形态,可立即切断对手的神经连接,使之经脉逆行,灵压自噬;而血一般的红绫,是自我意识的操纵!
那是在精神战中最有效的防御手段,一旦感知灵络捕捉到敌人幻术,只需赤绫一荡,给术者自己施加“清醒”的命令,他便能在别人的幻术领域中横行无忌了。而这一刻的琾彬洲,面对满脑袋的恶念,给自己下达的命令是——
静!
赤绫如一只巴掌,“啪”得甩在他脸上。
琾彬洲回正脸,呼吸变浅了,但眼里都是疲惫。只感觉耳边的小恶魔销声匿迹,冲他留下一个得意洋洋的冷笑。
琾彬洲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在屋子里闷得发霉。
筱君如出任务去了,没人陪他。
他百无聊赖,把血盟术的秘籍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望望窗户,又掸掸床上的灰,躺下去发呆。过了好久,突然想起什么。
“……”琾彬洲往中衣内胆里去摸,摸到一个小锦囊,里面抖出来一块早就被压断了的墨锭。将它放到鼻下一闻,是记忆中那股奇异的香味。
“哼。”琾彬洲冷笑,翻身坐起。
他先用灵络扫荡,确定屋子外面没什么奇怪的人——有也不可能进来,但这是他干坏事之前的习惯。他坐到桌案前,在砚台里倒水,把那墨锭研磨开,然后随便张开一张纸,专门换了一种字迹,提笔就写。
这封信的内容、收件人,都不重要,仅仅是琾彬洲闲得蛋疼,突发奇想的恶趣味而已。重要的是,他能否在重重监视之下将信寄出,他当年在晁都布置的人脉还管不管用。如果成功了,琾彬洲会获得一些安全感,在不远的将来可能也会让怀化春心里一咯噔,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