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甜心大概猜到原因,也就没有再细问了,“月姨再婚这事,没告诉郄叔吧?我总觉得要郄叔知道后,肯定是要作妖!”
“郄望现在在如意湖疗养院里,没有人告诉他,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事。”
谢绪宁也不希望郄望知道这事,在他看来,言杉月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归宿。
他就不要去打扰言杉月比较好。
可惜,谢绪宁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是别人。
而是郄望。
尤其是郄望上次出了意外截肢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更加不可理喻。
七日后,百忙之中的谢绪宁还是抽了时间去参加谢相堂和言杉月的婚宴。
到了指定的酒店时,叶甜心还是吃了一惊。
这哪里是吃个便饭,这分明就是正规的婚礼。
酒店的门口,摆了一张谢相堂和言杉月的结婚照。
相片中的言杉月穿了一件拖地婚礼,她的脸上,是一抹淡淡的幸福微笑。
那样的笑,却格外的温暖人心。
一个人,幸福不幸福,眼神是无比欺骗人的。
而谢相堂而是穿着礼服,半跪在地上,他举着一束捧花,眼眸中只有言杉月一个人,仿佛言杉月便是他的全世界。
“月姨很幸福。”
一家四口,走进酒店。
谢相堂今天把酒店包场,从酒店门口到婚宴的场所,全是言杉月的相片。
从青葱岁月,到如今的优雅中年。
围着那些相片,是空运过来的玫瑰花。
各种颜色的玫瑰花,铺成了一条空中走廊。
走到酒宴场地后,叶甜心才发现,这的确是一家私人宴会。
偌大的宴会厅里,只有六张桌子,除却言家那边的亲戚以外,就是言杉月的朋友,以及一些老朋友。
今天的言杉月没有穿婚纱,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袍,头发盘了起来,漆黑的发丝中,别着一束珠花,看起来极美。
“琳琅、绪宁、甜心,你们来了?”
叶琳琅递上了自已准备好的新婚礼物,谢相堂和言杉月都不缺钱,叶琳琅也不可能会包一个普通的红包。
她送的是从谢家仓库里拿出来的一副古画。
“人来就好了,别这么客气。”
叶琳琅握住言杉月的手,“杉月,要幸福。”
“相堂很好。”
自从言杉月松口和谢相堂在一起后,她才体会到被人宠爱着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那种被人捧在掌心,视如珍宝的感觉,她现在才体会的到。
曾经,她以为,夫妻就像是她和郄望那样,平淡如水。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婚姻是可以激i情四射,是可以让人沉醉在其中的。
“那行,你去忙着招呼客人。”
谢相堂和言杉月都有自已的客人,那怕有郄一言和郄温阳两个儿子帮衬,两人还是忙的不可开交。
到了吉时后,婚宴正式开始。
谢相堂一袭中山装,走到了台上,他拿过话筒,对着人群中的言杉月道,“杉月,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们走过了五十多年春秋,我谢相堂最大的遗憾是,当年没有争取你,可这一辈子,对于我谢相堂来说,言杉月,你是我生命不可获缺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