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即是你要困守死城,那便恕某不奉陪了!”樊稠说罢,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张济闻言冷哼一声:“你愿去自寻死路便去罢,待你人头落地之时,切莫怪某未曾劝你。”
樊稠心中大怒,然则张济部下有一万多西凉铁骑,而自己不过部众八千,若是此时与张济起了冲突,自己绝对讨不到好处。
思及此处,樊稠放开了右手紧握着的佩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鹛坞高大厚实的城楼上,张济面无表情的望着一队队拉着粮草物资金银珠宝出城的兵马。
“将军,樊稠运走粮草三万担,盔甲一万副,珠宝美玉十车,吾等可要截拿?”一名偏将朝张济抱拳道。
听闻偏将的禀报,张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粮草三万担,盔甲一万副,珠宝十车,这到也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与鹛坞的囤积相比,樊稠运走的这点东西的确算不得什么。
樊稠虽然实力不如自己,但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两军交火,张济虽有必胜的信心,但自己必然也将损失惨重。
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候,张济也不愿与樊稠起冲突。
“无妨,他愿去,便让他去。”张济淡淡的道。
樊稠领着部众往西门出城,看着城楼上杵立的张济,樊稠全身都是紧绷着的。
自己往鹛坞仓库中拿走的虽不算多,但若是触碰到了张济的底线,张济发疯非要与自己火拼,樊稠心中却是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终于后队也出了城门,樊稠长长舒了口气,却发觉自己背后的衣衫已被冷汗打湿。
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杵立在城楼上的张济,樊稠坐直了身子一挥马鞭纵马往西边的官道奔去。
望着纵马西去的樊稠,张济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太师身死,群龙无首,仅一天时间,自己便与昔日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僚樊稠离心离德,分道扬镳。
想来其他各部西凉兵马也大抵如此罢!
张济望着远处光秃秃的山野,心中长叹一声。
“将军,吾等可要派遣斥候探寻吕布王允兵马动向?”身旁的偏将看着默然不语的张济,出言问道。
思绪被偏将打断,张济收起心中的感叹,恢复了往日的沉着。
“无需打探。”
“梁韶,你且领人堵死四处城门,再予全军将士每人新发一套棉袍,日夜巡回,严守城墙。”
“末将谨遵将军号令!”
凉州金城郡,一万穿着棉袄,身披玄甲的骑兵踏着已开始融化的积雪往并州进发。
骑坐在追风马背上的李炎望着远处越发泥泞的道路,微微皱了皱眉。
越往东走,温度越高了,融化的积雪使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骑兵的速度优势在这样的环境下完全发挥不出来。
此时一万大军的行进速度,却也比步行快不了多少,若是以如今的速度行军,纵是走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必到得了鹛坞。
李炎心中轻叹一声,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环境因素使得原本想使用闪电战趁各方不备,一举夺了鹛坞的计划变为泡影。
以如今这道路情况,纵使是早已安排好的,距离鹛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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