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逸集团
总裁办公室内的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这次的闭门会议,只有司徒国力、顾诚谦和助理丁维。因为任瑶和雷哲曾经的关系,顾诚谦对雷哲似乎不太信任,仅仅是礼貌的点头之交,权衡之下,这个会议便没有让雷哲出席。
会议结束后,司徒国力摆摆手,让丁助理先出去,自己便坐在位置上揉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是疲惫不已。一夜宿醉,司徒国力虽然是穿上了西装,梳洗干净,剃干净了胡须,依旧难掩憔悴。
顾诚谦拿着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随手翻了一下手边的杂志,漫不经心地问着:“宋子言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昨天晚上又喝倒了?”这很反常,宋子言回家了,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听见司徒国力在酒吧喝醉的消息,想不到昨天晚上烂醉如泥的戏码又重演了。
司徒国力揉揉太阳穴,宿醉的头痛侵袭着,心情也变得不好起来,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留住了人,没留住心,也是徒然。在宋子言心目中,无论我们是否在一起,是否结婚,我也只是个备胎!”司徒国力想了想,苦笑一下,然后便转移了话题,不想多谈:“白先生那边,有一个小国大选在即,物资的运输,资金的配备都需求很大。时间很短,金额巨大,不容易操作。前几天,纪市长倒找我谈了一次话,市里打算把新地标的建设交给皇逸。我回头一想,这似乎是个好机会,答应下来,降低纪天成的戒心。”
A市地标建筑的项目,需要投入上百亿的资金,工程庞大,以皇逸集团目前的情况而言,再投入上百亿的投资,资金链上就会变得紧绷,不可避免地需要动用到其他的资源。近期,司徒国力似乎有点猖狂,皇逸集团在世界各地遍地开花式地进行投资,这里几十个亿,那里几个亿的,不停地做建设。在顾诚谦看来,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一旦资金断链,皇逸集团必将面临股价大跌,股东出逃的命运,重走西城集团的旧路。
这不像司徒国力一向稳健的作风!这段时间,司徒国力疯了,所做的一切都不合常理!一个宋子言,就把司徒国力所有的温暖和善良毁灭掉了!
顾诚谦拿出手机,给任瑶回了一个信息,嘴角微微上翘,自从和任瑶复合以来,他的心情慢慢恢复到平静轻松的状态,和白威廉合作是扩展版图的权宜之计,当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倒想全身而退!失去了任瑶后的顾诚谦,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成为了魔鬼,因为孑然一身,没有任何软肋!如今,任瑶成为了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
“司徒,这个投资是否做过风险分析!毕竟皇逸集团的规模庞大,股东的组织结构复杂,不同于以前的恒天集团。最近皇逸集团在做威廉善行的业务上,动作颇大,纪天成是否嗅到了些什么味道了?”纪天成和司徒国力一向交好,只是近期,在政策上,有些倾斜向竞争对手了,皇逸集团似乎也再没有了昔日的风光。
蠢蠢欲动的股东们却无可奈何,皇逸集团的业绩增长率和版图的确不断在扩张!但是这绝对不是长远之计,这对于基业的稳定绝对是毁灭性打击。
司徒国力冷笑了一下,眼神却犀利无比,看了一眼顾诚谦:“诚谦,我知道你是稳健派,但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了?相信我,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皇逸集团的资金不够,威廉善行白先生那里不是还有个巨大的资金库吗?什么道理,风险我们担着,他的资金池就永远不用动?保障他的收益便是,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算盘,诚谦,你难道也想一辈子受制于人?”说完,司徒国力拿着的茶杯却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这一番话,似乎也戳中了顾诚谦的顾虑!以前,他以成为魔鬼为乐趣,感觉这个世界总和自己对着干,他便愿意做任何龌蹉的事。只是,如今,他的身边有了任瑶,久别重逢,失而复得,那种感觉很特别,他居然想金盘洗手,做回一个普通人。只是明面上也不能表现得太赞同,便说道:“若白先生知道了,这个风险很大吧?毕竟白家的势力很大。”
司徒国力拿起了一本杂志,递给了顾诚谦,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阴冷无比,声音里依旧是没有情绪。“所以,我会买一个保险,齐星,齐家和白家的势力不相伯仲,甚至在某个点上齐家更胜于白家。齐星有个优点,他不碰那些道貌岸然的事,他是摆明的商人,圈地,暗箱操作多了。这一次地标建筑的项目,皇逸拿下来后,会拱手相让给齐星的天鹫。还有一点,我先卖个关子,事成之后,我们倒也能扫清一切障碍,一石二鸟得到齐家和白家的支持!”
此时,顾诚谦的电话又响了一下,任瑶的信息:“诚谦,我今天晚上给你煮好吃的,等你哦!”顾诚谦看了一下,回了一下,嘴角又再轻轻上扬,他开始理解当年司徒国力所做的一切,无论多么成功都抵不过心底里的温暖。
这个会议似乎也聊得差不多了,司徒国力也洞悉了顾诚谦心里面所想的,和缓了一下气氛,淡淡地说:“听说,最近你和任瑶走得很近啊,恭喜啊!有事就先回去吧,难得家里有人等着,不像我这种孤家寡人。”司徒国力特意用了孤家寡人这个形容词,这似乎是内心所想吧?他虽然把宋子言钳制在身边,只是宋子言的心,他还是看不透吧?
他们又聊了一阵子,顾诚谦便告辞了!回去的路上,顾诚谦思考着司徒国力所说的话,这一石二鸟之计到底是什么?近期的司徒国力总不按常理出牌,他是怎么都看不透?司徒国力,仇恨的力量真的把你改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