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小屁屁痛得仿佛四分五裂,他按住屁股,可怜兮兮地再度爬上床。好在这回冷幽茹没有翻身,也没有醒来。他拉开被子,一滑而入,从身后抱住冷幽茹,傻傻地笑。抱了一会儿觉着不过瘾,又爬到另一侧,钻进了冷幽茹怀里,不过,他很小心地避开了冷幽茹的肚子。嘚瑟地笑了好半天,他合上眸子,进入了梦乡。
暗夜中,有双眼缓缓睁开,有双手轻轻抬起,替他掖好被角,也勾起了嘴角。
十月,荀枫和姚欣大婚。王府红绸遍地,花团锦簇,廊下的喜字灯笼迎风起舞,一眼望去,喜庆得不像话。
一条红绸,一端是蒙了盖头的新娘子,一端是神清气爽的新郎。王府门槛过高,人群簇拥下的新娘一个不小心绊了脚,眼看着要朝地上摔去,荀枫手疾眼快地轻轻一拽,将她拥入了怀中。立时,旁边有人笑开了。
"哎呀!新郎官对新娘子很好啊!今后肯定是个疼人的!"
"可不是吗?头一天便这么护着,也不怕新娘子日后骑到他头上,啧啧啧,真是好男人啊!"
...
新娘子听没听见众人不清楚,众人只瞧见新娘葱白的手扶上荀枫的胳膊,借力直起了身子,然后继续和荀枫牵着红绸朝喜堂的方向走去。
诸葛流云和冷幽茹端坐于主位上,亲朋好友分列两旁,见证这对新人的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新娘子和荀枫按司仪的指令一一行礼,诸葛流云将女婿视为亲子,在京城传为一段佳话。有人说镇北王爱女如命,也有人说镇北王宅心仁厚,但更多的认为一切都是将军府神秘女子的功劳。这些流言蜚语仿佛一夕之间就传遍京城各个角落,乃至来观礼的不少贵妇名媛都拉着冷幽茹长吁短叹。
"王妃呀,听说诸葛世子不是你亲生的,是将军府里那个女人生的。哎呀,你真是的,做了那么多年的冤大头,我要是你,就该把这孩子..."栗夫人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唉,算了算了,好歹是王爷的骨血,你也不能做得太绝,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回若是一举得男,王府继承人的位置说什么也得夺回来!凭什么让外族女子的后代世袭我们大周的爵位?"
冷幽茹沉默不语,皓哥儿似懂非懂地偎在她身旁。
吴夫人尽管和大嫂不对盘,但在这个问题上二人的观念是一致的,"是啊,王妃,喀什庆都投诚咱们大周了,就该遵循咱们大周的律法,大周承认的妻子才是王府的主母,你生的孩子最有资格继承王府。照我说,诸葛钰如果想做世子,可以,和那女人撇清关系!这些年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是谁?那女人一走十几年,谁知道有没有不得已的时候?一个哑女带着一名丫鬟,将中了毒的女儿养成人,要说没有男人帮衬打死我也不信!"
在座女眷纷纷表示赞同,她们绝对不承认上官茜是凭着自己的能耐熬过来的。
冷幽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没反驳也没接话。
"当初你在喀什庆也吃了不少苦头,就该把那女人接回王府,也让她尝尝你曾经遭的罪,省得王爷三天两头往那儿跑,她过得自在又逍遥!"栗夫人喋喋不休,吴夫人目光一瞟,看见门口一道红色倩影缓步而入,忙清了清嗓子,栗夫人顿住,顺势望去,却见水玲珑眉眼含笑地走来。
水玲珑端丽地笑道:"王府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各位夫人请多陪我母妃叙叙话,有需要的尽管告诉我。"
栗夫人神情僵了僵,皮笑肉不笑道:"世子妃招呼得很周到,我们没什么需要的。"
吴夫人目光微闪地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与王妃在闺中便是好友,来王府像回自己家一样,都很随便的。"
水玲珑命枝繁和叶茂放下自制的酸奶紫薯、五香芋丝糕、豆沙芝麻球、红豆糯米糍,和颜悦色道:"一些小点心,请慢用。"又亲自呈上一份窝蛋双皮奶给冷幽茹,"母妃请用。"
经水玲珑这么一打岔,大家再没了排揎上官茜的心情,唯独栗夫人不怕死地来一句,"不过是想博个贤名儿罢了,和她那伪善的婆婆一样恶心!"
这句话皓哥儿听懂了,她骂妗妗恶心。皓哥儿眉头一皱,操起一杯热茶便朝栗夫人兜头兜脸地泼了过去...
出了清幽院,水玲珑眸子里流转起意味难辨的波光,"枝繁。"
"奴婢在。"
"现在外边都怎么说夫人的,你和我讲实话!"
枝繁绕着帕子,为难地低下了头,"这...哎呀,反正和栗夫人她们讲的差不多吧,女人嘴碎,也爱添油加醋,大小姐您别往心里去。"
这不是往不往心里去的问题,是有人在刻意诋毁上官茜,也顺带着抹黑诸葛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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