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茹拂开他的手,淡淡说道:"我自己有马车,再者,我没说和你回府。"
"不回府你去哪儿?"诸葛流云问,冷幽茹却不答了,只拉过皓哥儿朝一旁的马车走去。
诸葛流云心一凉,"幽茹,你..."
"别跟着我!"冷幽茹冷声喝止了他。
诸葛流云神色一僵,冷幽茹和一步三回头却不敢吱声的皓哥儿上了马车。
他举眸看向越来越大的飞雪,深深觉得今年冬天来得太早了,他皱了皱眉,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将军府暖房内,西番莲开得娇艳,远远望去,像一片浩瀚的火海,上官茜置身于这片火海中,脸颊也微微映出了瑰丽的红。她摘了几朵西番莲,低头闻着芬芳,眼底溢出幸福的笑意。
走出暖房,一股罡风夹杂着飞雪朝她兜头兜脸地扑来,她本能地别过了脸。下一瞬,莫名地忽觉怪异。她放下花束,闭上眼,双手结印,细细感知天地间的能量法则。
乱!史无前例的乱!原本有条不紊、互不干扰的法则而今盘根错节,仿佛有股力道强行将它们糅合在一起。她松了手印,睁开双眼,快步奔向登月楼。站在高高的凭栏处,她几乎能看到京城的全貌,她第一眼便望向王府,只见原本应该红光漫天的王府上空竟再次笼罩了一团黑气,红光和黑气正相互倾轧,进行地盘抢夺战。她缓缓看向周围,发现不仅王府,整片京城的上空都被若隐若现的黑气笼罩,而黑气的发源地赫然是...皇宫!
金碧辉煌的寝殿,铜鎏金錾花熏炉飘着袅袅轻烟。李妃静静窝在云礼怀中,一抽一抽地,像小猫儿似的哭。云礼轻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朕才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又做噩梦了?"
李妃浑身哆嗦,声音发颤,"臣妾自打生皇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便感觉从此与地界的那些...那些...牛鬼蛇神...接近了。皇上您得陪着臣妾,用您的龙气吓跑它们,不然...不然臣妾会死的..."
云礼看了一眼婴儿床上睡得香甜的儿子,捺着性子继续宽慰李妃,"不要胡思乱想,你是太紧张了,有些后怕。"
李妃又往云礼怀里钻了钻,"臣妾就是怕,怕再也见不到皇上,怕听不到皇儿唤臣妾一声'母妃';。"
云礼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不喜这话,可他向来好脾气,很快再次有了一丝淡淡笑意,"不会的,你好生歇着,朕处理完公务再来看你,若仍有不适,明天朕让皇后请人前来作场法事。"
李妃委屈地点头,"是,臣妾知道了。"
云礼站起身,刚要迈步,忽觉头晕目眩,他复又跌坐回床上。邓公公忙上前,很担忧地问道:"皇上,您怎么了?奴才传太医吧!"
李妃抱住他的胳膊,哽咽道:"皇上,您太操劳了!"
云礼摆了摆手,想再次起身,这时,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进来,扑通跪伏在地,"皇上!启禀皇上!城北骁骑营传来消息,三王爷密谋造反...集结了两支军队...在...在城门外十里会合,现在...现在朝皇城的方向杀过来了..."
云礼眉头狠狠一皱,"多少人马?可探听到了?"
太监瑟缩着身子答道:"十...十万..."
"什么?"云礼大脑霎时一片空白,空白过后是无尽的混乱,京城的御林军、禁卫军加起来也不过四万,城北骁骑营兵力五百,根本是螳臂当车,"为何一路上没有官员层层上报?"这么多军队,沿途不该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太监把通信兵的话逐一禀报:"好像是...三王爷控制了沿路的官员..."
所以,老三现在亦控制了不少城池?如此悄无声息!老三的手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云礼胸口像堵了块巨大的石头,每呼吸一次都得耗费全身的力气。
邓公公扶住他的胳膊,"皇上,您看..."
云礼忍住快要窒息的感觉,刚要开口,李妃跪在了他脚边,"皇上,请您允许颜妃姐姐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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