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说得一点不错,那个人形怪物,的确和我有诸多相似,或者说,如果我再进化几次,或许就会变成那般模样。
见我没有说话,江望以为我被戳到痛处,又赶紧改口道:“呸呸呸,我是说那个人形怪物肯定是在模仿你……”
想了想,他又觉得还是不对,只能抱歉道:“纪灵,没关系的,你不会变成那样。”
我点点头,其实现在对我来说,会不会变成那样已经不重要了,我早已克服了变成怪物的恐惧。
只不过,天启教派召唤出来的这玩意,实在是太蹊跷了。
我们埋伏在暗处紧盯着战场,指挥部刚刚发来的数据显示,这个怪物会复制出和对手一模一样的人,但实力又在被复制的本体实力之上。
刚刚那个被复制出来的巨龙就是例子。
这样一来,想靠进化出来的能力打赢它几乎不可能。
所以目前的战术是以最大的火力进行压制。
而之前对它进行火力试探的部队,已经被复制出了一小群成为它的部队。
好在火力压制对部分被复制出来的个体是有用的,这取决于那种被复制的本体拥有什么样的技能。
目前调查局与那个怪物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由于这个异常单位能够复制对手的特性,所以进化次数越多的人,反而更加没胜算,因为会被复制出比自己更强的个体。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异常单位并没有复制出武器,不知道是不能,还是不懂武器的使用方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普通火力压制反而能在一定程度抑制它。
但又没有办法直接将这个异常单位摧毁。
目前来说,这样越是拖着,我们就越是不利。
我们的补给总有弹尽粮绝的时候,这样长期作战肯定是不行的。
好在我们这一小队是整个部署中,最为灵活的存在,且一开始发现了血祭地点的也是我们。
按理来说,指挥部应该给的指示是让我们在暗处寻找能够对付这个怪物的突破口。
但指挥部却对我们这一小队下达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命令:直接进去用尽各种办法与它对战。
钢爵看到新指令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各位,做好准备吧。”
说着,钢爵拿出联络仪,将刚刚发现的基地定位发送给指挥部,并且将我们刚刚探查的结果做了一个简单的报告。
这时林涵宁微微冷笑一声:“你们指挥部的指挥官,水平实在不大行。”
钢爵皱了皱眉,虽然对它说的话感觉到有些冒犯,但迫于大局,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它过多争执,只是挥挥手,示意我们跟上。
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也有些奇怪,像这样的指令,在作战中是极其低级的错误,而发出指令的不是新岩市调查局,而是总部,按道理来说,总部的决定应该比新岩市调查局更加严谨才对。
但命令如此,即使有疑问,我们也不得不服从。
“纪灵,你视力最好,你先看看现场的毁坏程度,我们规划一条最近的路线直接潜入战场中去。”
我点点头,借着废墟作为掩体,藏好了自己的踪迹后,往战场中央的方向望过去。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正朝我看过来,下意识抬头看去。
下一秒,我却忽然与空中的那个身着白纱的六臂怪物对上视线。
即使隔着白纱,我依旧能感觉得到那是一双淡漠而又充满神性的视线。
只不过,在我们视线交汇的一瞬间,那身着白纱的六臂怪物似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随即,它微微抬手,一块巨大的水泥板忽然从废墟中升起,直接朝着我们埋伏的方向砸过来。
“不好!被发现了!快避开!”钢爵大声道,其他人也在最快的速度往旁边避开。
但这块水泥板块头太大,速度极快,再加上我们埋伏的地方有众多掩体,反而不利于行动,根本来不及躲开。
千钧一发之际,宋南星直接低吼一声,冲到我们面前,鳞甲瞬间覆满他的全身。
他想用身体挡住这块石板。
就在那石板还离宋南星差不多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却忽然停滞在空中。
宋南星有些惊讶地回头。
此刻我正五指成抓,对着那块石材进行操控。
还好平时偷懒经常用这个技能来收拾房间,再加上之前搬运尸体也算是进一步练习了这个技能,所以现在我用的还算熟练。
只不过这样大一块水泥板,操控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上!”说着,我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将石板朝着空中抛了回去。
其他人也不再犹豫,纷纷动起来直接往战场方向奔去。
宋南星首当其冲,直接在半路一跃而起,朝着空中的那个人袭去。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空中忽然凭空多出一个和宋南星一模一样的人挥拳对上宋南星。
两股强横的力量对冲,直接将两人弹飞出去。
本体宋南星被弹到一处残垣上掉下来吐了一口血。
他刚刚出拳的那只手也无力地垂下。
宋南星咳了一口血咬紧牙关,支撑着想要站起来,下一秒假宋南星却直接跃到他的面前。
见状钢爵直接抬手发射一直飞剑,将假宋南星弹开。
但紧接着,场上就离了多出了几个人。
假江望、假陈语冰、假钢爵、甚至还有假的林涵宁。
而场上这几个复制品目标明确,直指本体而去。
令人头疼的是,这些复制品的能力都要比本体更强一些。
所以每个人几乎都在被他们压着打。
只不过我怎么感觉有点闲……
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那个怪物复制了所有人,但唯独没有复制我。
想到这里,我再次抬头看去,刚好,它也在看我。
紧接着,它其中一条手臂的眼睛忽然睁开,与此同时,我的眼前忽然一黑,在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形象。
我无法形容这具体是什么东西,准确的说,我甚至没有看清,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诡异的轮廓,但仅仅是这个轮廓,就已经让我本能的感到畏惧。
不仅是畏惧,还有各种纷杂疯狂的念头以及头部似幻似真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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