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再一次成为了朝堂斗争的先锋,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这把利刃,是被谁握在手里了。
吕柯话落,全朝哗然,坐在皇位上的皇帝陛下,当即就变了脸色,冷声喝问道:“吕柯,你可有证据?”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儿臣是冤枉的!”三皇子跪倒在朝堂中央,脸色微微泛白,拳头紧握,看着吕柯的眼神,像是想要将之剥皮抽筋!
吕柯浑然不惧,微微低着头,一副恭谨谦逊的模样,“微臣不敢妄言,这是与三皇子有联络的部分大臣的名单,此名单来自于三皇子的幕僚莫卜幸,经由微臣粗浅调查过,部分属实,部分无法证实,请皇上明鉴。”
吕柯呈上第一份名单后,在仁忠帝查阅的时候,又道:“微臣手中还有一份地图,是三皇子豢养私兵的地点,只是微臣人手有限,也没有什么功夫好的侍卫,不敢靠近调查,只能请皇上确定其真假,这份地图同样来自于三皇子幕僚莫卜幸。”
“不可能!父皇,莫卜幸是叛徒,他前几日盗用儿臣的印信,被发现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儿臣让人查过之后才知道,他以儿臣的名义做了许多荒唐事,父皇,那些都不是儿臣做的啊,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三皇子还是有些急智的,这种时候,还能想到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只是这样的理由,显然很难让人相信。
仁忠帝的脸色十分难看,看着三皇子的眼神冷漠中带着狠厉,显然也是没有相信他的,三皇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查!是不是冤枉,让人查查就知道了!”仁忠帝将手中的地图交给了暗卫,同一时间派出了五支小队,每支小队都去往了不同方向!
三皇子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他跪在地上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怎么办,那该死的莫卜幸竟然什么都说了,不,不对,那些暗中训练死士和私兵的地方,莫卜幸根本就不知道啊!
“父皇,不对,这是有人在陷害儿臣,那莫卜幸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说出这些,父皇,儿臣是被陷害的啊!”三皇子一直都在防备着莫卜幸反水,又哪里会将这些暗桩告诉给他知道,那莫卜幸最多也就知道个他训练护卫的地方,至于死士和私兵……是谁?到底是谁在害他?
“你是说莫卜幸什么都不知道,对吗?”仁忠帝语气高深莫测的问道。
三皇子此时已经被恐慌占据了脑子,一时间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当即便肯定的说道:“对,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串通了他来污蔑儿臣,请父皇明鉴!”
“哦,他不知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在说,这事是真的,只是他不该知道,对吗?”仁忠帝的语气幽幽的,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诛心,对于三皇子的事,心里似乎也有了判定。
三皇子这个时候才猛然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大惊失色道:“不,不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绝无此意啊!”
“哼!来人,三皇子身体不适,暂居宫中,没事就不要让他外出了,至于想去探望的,呵呵,不怕被说成是结党营私,便去吧!”他倒是要看看,他的这个好皇儿身后还有哪些人!是萧皇后,萧家,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三皇子被软禁在了宫中,萧皇后得到消息的时候,当场摔碎了最喜爱的一套茶杯,待人报告完事情的经过后,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这,这怎么可能被发现,这……”萧皇后脸色煞白的喃喃自语道,手下的人也十分慌乱,语气急促的建议道:“娘娘,是不是该找元帅想想办法啊?”
这么大的事,万一是真的,那他们这些跟在三皇子身后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对,找父亲帮忙,父亲一定有主意,本宫这就岀宫去找父亲!”皇后说着就要向外走去,却又被身边的人给拦下了,“娘娘,这个时候咱们不能动,至少不能在明面上有什么动作啊。”
萧皇后猛然停下脚步,“对,本宫要稳住,本宫这就去写信,你让人悄悄送过去!”
因为萧老元帅住在宫外,得到消息的时间要比萧皇后慢上一步,但他的反应却比萧皇后还要严重,本就病弱的身体,瞬间支撑不住,在吐了一口血后,直接晕了过去。
当萧老元帅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整日,萧皇后的信虽然早早就送到了,但也只能等到现在才递到老元帅面前,老元帅面无表情的看过之后,十分无力的吐出了五个字:“三皇子完了!”
仁忠帝正值壮年,正是对权力控制欲最强的时期,也是对子女感情最为薄弱的阶段,他虽然让成年的皇子都进了朝堂,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考验和监视,尤其是三皇子,作为皇后嫡子,又有着萧家这样的母族,对于皇上的威胁本就最大,现在又出了这种事,皇上的做法……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京城局势发生了巨大变动的时候,宁云兮这里的小日子却愈发的红火起来,虽然天气渐冷,但宁兮村却依旧十分热闹,不久前还开办了一场赏雪宴,虽然那薄薄的一层白雪,似乎并没有什么观赏的意义,但配上美酒佳肴和诗词歌赋,就显得十分雅致了,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前来参与。
这些日子,宁云兮可以说是一边数着银子,一边看着京城来的信报,直到年前的几日,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忙着准备年货的时候,京城那里关于三皇子的处理,才终于有了结果。
经调查,三皇子结党营私和豢养私兵的罪名全部成立,按理来说这就应该是死罪,但皇上仁慈,最终只将三皇子逐出皇室,降为平民,便没有在他身上追加什么罪名了,不过对于一个一心只想要皇位的皇子来说,这也许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