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应该不是卫灵永做的。”
邵老点了点头,却岔开了话题:“没错,真正的感情是藏不住的,也是假装不了的。”
江河想到了徐一曼之前也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我不明白,我看书上说,人是最会伪装感情的动物。明明是两个仇人,背后使坏,但见面了却笑嘻嘻的。明明两个人相爱,因为现实问题无法在一起,却板着脸说自己不爱了。明明自己就很悲伤,却表现的风轻云淡。”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江河开口说道:“要认真说,估计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邵老轻轻的一笑,却是开口说道:“江河,这就是你需要学习的地方。人们会伪装自己的感情,但感情从来都伪装不了的。那两个仇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的虚情假意。那一对情侣,心里都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深爱。那个悲伤的人,别人都能看出他的故作镇定。”
邵老指了指江河的胸口:“你向来都不相信心理学,认为那只是一种玄学而已,远没有真实存在的物质靠谱。这一点我承认,因为人心的复杂变化,使得我这种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会失败。但是呢,你还是要跟从自己的内心,你可以称作是直觉或者是经验。而人的直觉,很多时候准的可怕。”
“你需要学会这一点。”邵老说道。
“我?”江河问。
邵老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年六十了,总有天走不动了,出不了现场了,脑子不灵光了。我自然希望我这一生没有虚度,自然希望有人能够学会我的方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抓到魏德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再带队了,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我?”江河摇着头:“我甚至理解不了复杂的感情,更别说去洞察人的感情了。虽然和您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对自己之前浅薄的看法感到抱歉,但即便我相信了心理学对于破案的重要作用,可我依旧不是一个好学生。”
“不。”邵老却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在这方面,你就像一张白纸。想要在纸上写什么东西,自然是白纸好。我把我认为对的写给了你,不管日后它是否错,橡皮擦在你手上,你可以决定写什么,涂去什么。”
邵老真诚的看向江河:“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找到你丢失了二十几年的感情。”
“我也希望如此。”江河点了点头。
二者无言,一路无话。
回到警局,徐一曼已经做出了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几乎与她之前所看的相差无二。不过经过徐一曼对伤口长度以及深度的深入分析,她确定了凶器应该是一种窄而锋利的小刀。这种刀可以藏在袖子里不至于被人发现,恐怕王子怡便是没有看到凶手袖子里藏着的这把锋利的匕首,结果遇害。
几人带回来的玻璃碎片中,的确存在着血液,但血液微量,经过DNA的检测并不是王子怡的血液。也就是说,血液的主人另有其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只是没有抓到疑犯,便不能对比DNA,而要从数据库里一个个找,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且不说我国DNA库本身构建的不完整,并不是每一个人的DNA都在数据库中,就算数据库中恰好有这个DNA信息,人口那么多,不知道要对比到猴年马月去,说不准找到这个信息了,凶手的儿子都八十岁了。
现在最乐观的情况,就是先锁定几个嫌疑人,然后将玻璃杯沾上血液的DNA与嫌疑人的DNA进行对比,确定血液到底是谁的。
江河开口对徐一曼说道:“徐一曼,你去对比一下卢正业的DNA。”
徐一曼点了点头。
如果那天晚上卢正业真没去过,玻璃杯碎片上的血液就自然不可能是卢正业的。如果是这样,也侧面证实了刘女士所说不假。
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按照犯罪顾问的逻辑来说,卢正业应该是他的客户,而其余的人也都和卢正业有关系。不论是卫灵永,卫灵慧,卫茜,王子怡等等,都是卢正业身边的人,也都是卢正业可能报复的人。
而调查到现在,却发现杀害王子怡的人并不是卢正业,和王子怡争吵的人也不是卢正业。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杀害王子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江河一边看着自己带回来的无数玻璃碎片,一边深深的思索着。
突然,江河像是看出了什么玄机一样,他指着玻璃碎片说道:“这玻璃碎片有问题。”
“有问题?”邵老也看向了那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