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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有些好奇,在救护车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吕布笑了笑,看着担架上的米卡已经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彻底睡了,才一伸手从我的大腿上抽出了那把刀。
“这个!”
他手指一按,啪的一声,那把刀的刀鞘便打开了,他凑近了,指着一个芯片样的东西给我看。
“你做过手脚?”
“这都看出来了?”他笑得很开心,然而,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这样的东西竟然直到现在他亲自展示给我看我才察觉,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菜。
我扭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了,已经快愈合了。”
“什么叫快愈合了?”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吓了旁边的医护人员一跳。
这么多天了,按照正常伤口愈合的速度,应该早就愈合了。
他见我生气,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强行压在座位上,“没有什么,我只是不久前跟一个佣兵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又弄裂了而已,那个家伙,刚开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后来被我打的倒地求饶,完了见我伤口流血还亲手帮我上药缠绷带。”
看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不知道荃姐的话他听到了多少,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那么这么乐观的态度是不是我真正想看到的?
到医院的时候,米卡被直接送进了手术室,吕布本来坚持在外面等着,却被我找来几个护士,一并送进了手术室。
我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便看到了雅念。
这个小姑娘看了我一眼,安慰似的一笑。
“他们会好起来的。”
“你们美国人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看着她一双小大人似的眼睛,故意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的养父母死后,很少有人这样安慰我了。”
她拉了我坐下来,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她的事情,我知道,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减少我的焦虑,然而,我却越听却越为这个孩子的未来担心。
我终于明白米卡为什么喜欢她了。
她的所有特质,与米卡竟然都有不谋而合之处,如果将来米卡不把她培养成接般人,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这是一个异常坚强,异常冷静的孩子,坚强冷静的超越了所有的同龄人,甚至是超越了我。
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养了一只狗,但是那只狗太老了,在她刚刚爱上它的时候它就死了,那个时候她很伤心,但是她没有哭,而是默默的为那只狗做了个墓。这件事情,直到三天后她的养父母出差回来才知道,三天之内,她像任何一个孩子一样正常上学,正常吃饭,正常给父母打电话,完全没有将心里的伤痛表现出来。
这么多年了,明知道父亲已经去世,却还假装他活在世上的米卡不是一样吗?
有些感情隐藏的太深,深得似乎连本人都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