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夫一口气奔回自己房中,连忙将房门关上,翻箱倒柜把自己珍藏的清凉药膏取出了,往镜子前头一坐,摸着自己的脸一阵胸闷。
怎么肿成这样了?没法见人了……曾大夫叹了口气,剜了好大一块透亮的淡绿色药膏涂在自己脸上,心里泛嘀咕:那村妞是长了个铁头吧!脑袋这么硬干脆捣中药去算了!
涂好药,半张脸火辣的麻感终于缓解了点,可淡绿的药膏糊在半张红肿的脸上,简直形容可怖。曾大夫盯着镜中的脸看,觉得实在是不忍直视,于是便取了个带蒙纱的斗笠扣在自己脑袋上,索性眼不见为净,省得看的辣眼睛。
胡管事在后厨煎药,弄好了将药端出来,看见那胖村妞脸上摸着黑乎乎的药膏,正守着她娘。
胡管事一见胖丫的脸,哎呀怎么是黑玉膏,怪不得少爷不肯往自己脸上涂呢!这黑乎乎的药膏药效虽好,可少爷是打死不肯抹的。
胡管事看那胖村妞显然并不在意这药膏涂上好不好看,反正她长的胖,又被打成猪头,估摸着破罐破摔,在意什么形象?只有少爷那般俊俏的人物才会格外在意自己的皮囊好不好看吧。
“喏,吃药。”胡管事将药碗放在桌上,胖丫连声道谢,拿了碗去给胖丫娘喂药。
胖丫娘烧的迷迷糊糊,一碗药灌下去,发了些汗,摸额头不那么烧,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褪了。
“真好!”胖丫双手合十,长出一口气。
三舅舅拉着胡管事付了诊金和药钱,胖丫过来对胡管事道谢,胡管事见这姑娘虽然莽撞,但是人挺真诚,又是因为娘亲生病才这么毛躁,也是一片孝心,终于看她顺眼了些,哼了句:“也就是你们运气好,遇见我们曾大夫,否则,哼哼……”
胖丫立马点头:“是是,曾大夫医术高人品好!管事大叔,我想亲自谢谢曾大夫,可以不?”
胡管事点点头,病人家属想亲自道谢那是多常见的事啊,没什么不行的,便指了指后院,道:“我家少爷在后院,进去右手边第二个屋,你记着敲门啊!”
胖丫答应了一声,走到后院。见后院是个不大的四合院格局,院子中间搭着好些架子,上头晒的都是中药,整个院子充满了浓浓的中药味。胖丫往右拐,数了两间屋子,在第二间屋子门前轻轻敲门,道:“曾大夫在吗?”
曾大夫正坐在镜子前生闷气,听见外头是那胖村姑的声音,惊出一身冷汗,赶忙起身端起凳子把门给堵上。
他如今这副尊荣,若是再叫那傻妞瞧见,他直接跳河算了!
“在、在……什么事?”曾大夫抵着门,生怕胖村姑直接推了门进来。她力气那样大,够呛能把门拆了。
胖丫规规矩矩在门口站着,道:“曾大夫,我娘吃了您开的药,烧退了些,脸也不红了,我特地来谢谢您妙手仁心。”
“没、没事,举手之劳,你快带你娘回家去吧……”姑奶奶您快回家去吧!别堵我门了成么!曾大夫内心在咆哮,声线依旧温和,却有点颤抖。
他翩翩佳公子怎能对着小姑娘咆哮?怎能不优雅?
“那、那我回去了,谢谢大夫!”
听她说要走了,曾大夫终于松了口气,打开房门想去跟胡管事说以后几天不开张了等他脸好了再说,谁知刚走出去几步,竟然那见那胖村姑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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