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承的并不是陆涛的遗产,而是陆建岳的遗产。
我妈都打听清楚了,陆建岳死后,陆涛一个人霸占了所有资产,听说连宁化雨和陆琪都每份,这就是他们母子姐弟不和的原因……”
徐晓帆说道:“我对继承法还真不太了解,照你这么说,做为陆建岳的另一个儿子,思岳应该有继承权,只是,陆建岳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才提出这么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周玉露说道:“只要我们主张,什么时候都不晚,陆建岳的资产又跑不掉……”、
徐晓帆说道:“就算是这样,陆家也不会甘心让你儿子分他们的家产,你跟宁化雨免不了要打一场官司,凭着陆家的实力,你自信这官司能打得赢?”
周玉露说道:“事在人为,我总不能放弃儿子的权利吧。”
徐晓帆瞥了周玉露一眼,说道:“玉露,你和陆鸣的关系这么近,而他现在又是大老板,还是思岳的干爹,难道你还缺钱花?他手指头缝里随便漏一点,也够你们母子吃一辈子了?”
周玉露脸上泛起红晕,扭捏道:“我又不是要饭的,不该拿的钱我也不要,该属于我们的也不会轻易放弃……再说,我也不是贪得无厌,而是要替儿子的将来着想……
本来,我看陆涛对思岳这么好,也就不想再跟他记仇了,只要他们兄弟和睦,将来思岳总有一个依靠。
可没想到陆涛突然就死了,我儿子又无依无靠了,如果我现在不替他谋划,将来怎么办?何况他现在痴痴呆呆的,连上学都上不了,就凭这一点,陆家也要给点适当的补偿吧?”
徐晓帆一脸同情地说道:“你的心情我倒是理解,你一个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不过,就凭的资本想找个男人也不难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
周玉露摆摆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找个男人结婚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的男人,谁愿意替别人养儿子,想找个靠谱的也没那么容易,搞不好还会让我儿子受委屈呢……”
徐晓帆问道:“难道陆鸣也靠不住?”
周玉露忧郁道:“怎么?难道你以为他会娶我?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没有这个奢望,蒋竹君替他儿子都生了,也没见他娶了蒋竹君,更不要说我了……
最重要的是,他和陆建岳是仇人,虽然表面上认思岳做干儿子,实际上我知道,他打心里厌恶我这个儿子……”
徐晓帆惊讶道:“不会吧,就算他和陆建岳有仇,跟思岳有什么关系?”
周玉露哼了一声道:“你还以为他是圣人?不管表面上装的多像,反正他心理不舒服,我看得出来,自从他知道思岳和陆涛来往之后,对我也起了芥蒂,那天思岳在受刺激以后的胡言乱语,越发让他厌恶了,所以,我是不指望他了……”
徐晓帆试探道:“你跟他也这么多年了,难道就没有在经济上帮你一下?他又不是没钱。你看看,跟他有点关系的女人现在一个个都腰缠万贯的,怎么你就……”
周玉露回避了徐晓帆的问题,说道:“我怎么能跟她们比?这两年我也只是背个名声,我在东江市住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来看过一次,我要是不回陆家镇,他恐怕都把我忘掉了……”
徐晓帆说道:“看你怎么像个怨妇似的,你现在又不是揭不开锅了,我相信陆鸣还不至于对你一毛不拔,所以,我劝你,与其打官司跟宁化雨争遗产,还不如在陆鸣身上多用点功夫……”
说着,小声道:“我现在才知道,我确实被这个混蛋给骗了,没想到他这么会伪装自己,实话告诉你吧,陆建民的遗产百分之百在他手里……”
周玉露一脸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
徐晓帆摆摆手说道:“相不相信你自己判断,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所以也懒得操这个心,何况,我现在是他的打工仔,我可不敢乱说……”
说完,见周玉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道:“你要是听我的话,就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就算他不喜欢你儿子,可也不至于不管你……
当然,这混蛋现在女人多,喜新厌旧也不奇怪,如果你觉得他的心真不在你身上了,勉强也没用,干脆就把话说明了,替你儿子问他要一笔分手费,这样,你们母子将来也就衣食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