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兆被铐在一张椅子上,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微白,手指细长,握笔的姿势很标准,宽阔的肩膀上有两颗星。
男子低着头在文件上写着什么,从他进来到现在至少有半个小时,都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写着东西,一点都不像来审讯犯人的人。
叶成知道冷兆在打量他,他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人开口,不过这一次,他打算将沉默进行到底。冷兆是个精明的商人,也是一个心机极重的社团老大,对付这样的人,时间是关键,耐性是取得主导权的条件,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来跟这样的人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渡过,审讯室里充满着压抑。沉默会让这样的压抑变得更为枯燥,而那个按耐不住寂寞的人必定是输家。
冷兆阴冷的目光在叶成的脑袋上打转,有人给他传来了消息,律师团已经抵达东海,正在与安凝萱交涉,不过这里制度与香港不同,而且有直接证据证实冷兆有绑架嫌疑,所以想要脱罪很难,目前只有争取保释机会。
“警察同志,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想问,请让我回原来的地方。”
叶成抬起头看了冷兆一眼,他挑起双眸沉声说道:“所有人的时间都很宝贵,你并不特殊对待,考虑好了吗?想好了,就把你的罪行说出来。”
冷兆冷哼一声,直觉告诉他这个警察很难搞。“我什么都没做,要我说什么?”
“11月23日上午12:40时,有人看到你在国道公路1113号墓园绑架了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有没有这回事?”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到过无数遍,没有!”
“没有?你在墓园做什么?”
“我在那里举办一场丧事,当时安局也在,你可以问她!”
叶成笑了笑!“冷一凡是你杀的吧!”
“你说什么?他是我堂兄的儿子,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他,我是因为接到他死讯才来东海,警察同志,讲话要有证据,你这样含血喷人,我可以告你。”
“激动什么?我们注意你们洪盟很久了,冷一凡私售违禁药物,被人杀死在离家附近的荷塘中,他有两个手下已经把他的罪行供认不讳,冷先生既然是冷一凡的堂亲,不过不知道这件事吧!”
冷兆迟疑了下嘿嘿笑起来。“洪盟只有香港一个,我不知道冷一凡为什么要打着洪盟的旗号在这里为非作歹,不过警察同志,我们洪盟一直都做正经生意,你可不能因为某个恶劣人士就把我们整个洪盟一网打尽。”
“呵呵!冷克呢?他可不是东海洪盟的人,他来自香港,在一起重大伪造药业中被人杀死在制药现场,逍遥会听说过吧!”
“我不知道冷克是谁,不是所有姓冷的人都是我们洪盟的人。”
叶成笑笑!他翻开自己记录的本子,陷入一阵沉默后,继续问道:“冷冰,你认识吗?”
“她是我们冷家小小姐,失踪很久了,我们一直都在派人寻找。”
“这样啊,我们警方已经找到这个人,不过据她回忆,绑架她的人也姓冷。”
黑眸紧盯着冷兆,叶成从他的神情上找到的契机。“冷先生,我们警察做事从来都是讲证据,对犯人也从来都是坦白从宽,好好想想,11月23日上午,你在墓园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争取宽大处理。”
啪
叶成合上本子,他站起身的时候,故意把瞪着弄出很大的声响,随后走出审讯室。“把犯人带回牢房。”
蹬蹬蹬!叶成直接来到局长办公室,敲过门之后走了进去。
安凝萱阴沉着脸,她的女助理与面前六人交涉着,显然冷兆律师团队某个结果十分不满意,态度也极其嚣张。
“安局!报告已经出来。”
安凝萱看了眼面前的陌生人,随即接过报告。“陈医师,这份报告的可靠性是多少?”
“这份心里报告在国际上的认可度为百分之九十五,所以你无需为此怀疑报告对人性的分析。”叶成说着冲安凝萱挤挤眼。
安凝萱白了叶成一眼,拿着报告走到律师团跟前。“各位,我很抱歉的通知你们,冷兆不得已保释,他有明确的作案动机。”
“警官,证据在哪里?从头至尾,你们一再强调我的当事人有罪,请问证据在哪里,证人与证词呐?”
叶成看向说话的人,觉得他长得十分眼熟。
“林律师,在我们正式起诉冷兆之后,相关资料会转交一份给你们,在有限的时机内,你们可以对此展开取证工作,不过人不能保释。”
面对安凝萱的强势,林律师从容的点点头。“我可以见见我的当事人吗?”
“可以!”
律师团无果的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安凝萱揉着眉头,她转向叶成。“我脱不了很久,单单凭你这份人性心里报告,不足以抓他,这群律师很找到空子倒打一耙。”
“放心,我不会让你来被这个黑锅的!”叶成揉着安凝萱的肩膀嘿嘿笑起来。“下班去幽然会所,给你看样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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