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芍药一直都跟在小少爷的身边,连正眼都不看叶成一下,看她纤细的背影挺得笔直,总给人怪怪的感觉,这丫头到底要玩哪一出?还有这小少爷又是谁?他可从来没听过这号人,但有影武者跟随身边,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哎,这香港可不比东海,藏龙卧虎的太多了,各个都是深藏不漏啊!
“这是我送给您的一份小小薄利,希望您会喜欢!”
站在一扇铁门前,小少爷挥退了自己的手下,狭长的过道上站着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小少爷的手搭在芍药的肩上嘴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容,因为太过真挚让叶成有种虚假感。“请进!”
就当叶成迈开脚步的时候,芍药无意识的用手挡了下门,从她圆眸中叶成看到了迟疑,这丫丫头果然在筹谋什么,但又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冲动是魔鬼,现在到了这田地,错与对都必须走下去了。
铁门背后是个刑房,一个中年男子戴着枷锁被压在了屋子中间,空气里蔓延着浓重的血味。叶成下意识的掩住了芍药的眼,他极度不愿意让一个未成年少女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虽然这对芍药来说有点多此一举,相信她见过的血腥画面比这个多得多,但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这种事绝对是要杜绝的。
“秦五爷!”叶成站在门口说出了中间受到刑法的人身份。
“没错!”
叶成背对着身后人眼角抽搐了下,这下他无用再去猜测这位小少爷的身份了。“有劳天子带芍药离开,这里并不适合小女孩观赏!”
不等小少爷说话,老者已经提出反对的声音,他同样不允许自己的主人单独与像叶成这样危险的高手在一起。老者鹰鹫的双目盯着叶成似笑非笑的脸,对方的从容猛然让他有些汗颜。
“天少有个好管家!”叶成说完走进刑房,他来到秦五的跟前,对方的双目已经被挖去,下颚肌肉萎缩,可能是牙床被抠的结果,敞开的血衣下伤痕累累。
“我的手下吃里扒外,对叶少和你的朋友做出不恭敬的事,武器就在一边,要杀要剐全凭叶少的的处断。”铁门被你关上,小少爷缓缓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挑起一把精致的短刀在手里掂量了下递给了叶成。“我听说叶少钟情与冷兵器,这把短刀来自与秦王朝,曾经用来刺杀过吴王,上面沾满了无数恶人的血,见血封喉,在下觉得此刀与叶少的身份极为符合,想赠与你。”
“我用惯了军刀,恋旧物,谢谢天少的好意。”叶成婉转的拒绝了小少爷,他瞅着秦五说道:“天少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在下找到这里来,又亲自处断了自己的手下,不会尽是为了送我一把宝刀这么简单的事,说说你的目的,我洗耳恭听。”
冷冷的瞥了眼秦五,叶成对他连一个字都懒得说,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你不问问他是为谁做事?”
“酷刑下拱出的话未必是真话,不过我可以听听这人是谁!”
“玄武!”
叶成咯咯咯笑起来,他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良久后他凝聚起黑眸认真的问道:“小少爷,信吗?”
“在香港最不愿意跟叶少作对的人就是魂楼!我的两个手下都被人杀死在叶少酒店附近,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出这个凶手。”
“天门在地下世界被称之为沉睡的蛟龙,你们只活动在新界三个地区,如果天少没有得罪什么人的话,断然是不会被牵扯到我的圈子里,他是谁?”
小少爷叹了口气!他痛惜的盯着秦五幽幽说道:“你曾是我很尊敬的一个长者,家父说过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得留你一条命,永不杀你!”
叶成盯着这位个子不高的公子爷,他处处都体现出一个有教养有身份优雅的贵公子形象,这些都不像是造假出来的,而是浑然天成由内而发。
“然!家父错了,他对您的姑息让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天门不是匪类!五爷,您背离祖训,出卖同门,罪不当活!”
被锁在中间的秦五身子剧颤起来,他恐惧的发出尖叫声,凄厉的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铁链被振动的哗哗作响,他以奇怪的方式跳跃着,这时叶成才发现他膝盖以下的部位只剩下肉球,切口处糜烂一片。
“你不能杀我,你说过你会放过我!”
叶成用尽耳力才听清秦五在说什么,但在这之后,小少爷已经拿起一把雕花长剑走到秦五身后,一手压下他的头颅,剑尖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口中吟唱起古老的咒语!
当歌声与鼻腔形成一种共鸣的时候,这间充满血气的刑房也顿时变得神圣起来。
噗!
长剑从秦五的脊椎顶端刺入,直没剑柄,在这个极为缓慢的过程中,秦五的表情却像是得到解脱一般,丝毫没有被穿刺的痛苦,直到死亡的最后一颗,他才略微像是出半点痛处,但那时他已经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