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妹子来过这里?”寻思了半宿,车夫找了个比较中性词回答道。
“来过,还是坐你的车进出山里,不记得了?”穆凌蝶推了车夫一把,重力之下倒是打消了车夫的邪念。
因为记忆深刻,车夫一下子想起来穆凌蝶,当下也就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嘶,原来是你,刚刚我还在想咱们镇上哪有这么标致的女人,这不瞅着边上这位先生长相不同,不敢认。”
“少给我说屁话,我问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大老远的就瞅你对着旅馆东张西望的,想当贼啊!”穆凌蝶算是跟这个车夫挺熟,一来是车夫好说话,二来也是当初乔英哲会搞公关,一来一去就跟老朋友似得。
“哎哟喂,妹子这话可说不得!你许久不曾来此采风,知道的事不多,走,老哥请你们前面喝糖水,慢慢听老哥细说。”
叶成跟在身后,听这人说话戏味重的很,他时常见这人到处拉外来客做买卖,住山里,他们上面那个存,本村人,早前从他手里接了乔英哲的活,两人还喝过小酒,只是面目全非,恐也认不出来了。
问起旅馆啥时被卖的,车夫唉声叹气起来,敢情打从穆凌蝶他们走后,山里经常出事,搞得人心惶惶,即旅店老板时候,这一家子就跟中了邪似得,相继死了好几个,村里人都说他们遇到不干净的东西,长此下去恐平会殃及整个村子,就被赶了出去。
只是舍不得丢下旅店但也无处可去,正好遇上一个来探险的外地人,见旅店生意好便低价买了去,又转租给当地人打理,每月来收两次租,现在旅店的老板算是二包工,没啥花头。
车夫翘着腿瞅着穆凌蝶与叶成嘿嘿两声说道:“我是听说这旅店承租人不想干了,想自己捣鼓捣鼓,这不今天刚好是收租的日子,想讨个话说,就被你们盯上了。”
“之前那户人家都搬去哪里了,不可能都死绝了吧!”穆凌蝶没在意车夫的眼神,但叶成却留意到车夫眼神中有着贪婪的期待。
车夫吼吼两声,他接过叶成递来的烟用力抽了两口,看他满足的样子像是个老烟枪。“你这妹子人美嘴毒,这样的人心肠好!老刘家的人虽没死绝,但也没剩多少。”
“怎么死的?”
车夫瞥了叶成一眼,嘴上叼着烟伸出三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搓了几下,叶成呵呵一笑从皮夹中抽出几张大票子塞进车夫的手里。“一个字都不能拉下。”
“大方!”车夫把钱收进口袋里凑近两人低声说道:“打从上一次我瞅着你这妹子就不是普通人,便衣的干活?”
“拿钱说事,不该问的不要问。”穆凌蝶最爱演戏了,瞅着车夫满嘴戏文,她也乐的玩一把。
“是是是!不该问的不问。”车夫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这汉奸味演的比电视还地道。
“老刘怎么死的我就不说了,这位妹子知道。不过说起他媳妇的死,那可奇怪了,本来老刘家没了主梁骨,他媳妇看在小孩小打算改嫁的,这人都说好,谁知当晚上梁死了。”
车夫大概是怕穆凌蝶没听懂,遮着嘴补了一句“自杀的!”。
叶成咦了声,在农村,丈夫死了,老婆过不下去带着孩子改嫁到外村的事常有并不稀奇,这突然上吊自杀确实挺古怪。“警察怎么说的?”
“呵呵,咱们这里的警察牛啊,不好说。”车夫提到警察就嗤之以鼻,他卷了跟吐烟递给叶成。“你的烟味太淡,抽我的,来劲,这烟丝还是以前老刘从客人哪里弄来的,可宝贝了。”
“你跟旅店老板很熟。”
“谈不上,酒肉朋友,他家住我隔壁,夫妻常吵架,没事就来往这里蹭饭,人贪得无厌,村里人都不喜欢跟他打交道。”车夫不屑的扯起嘴角。“有句话我得说,不是我说死人坏话,这老刘家原本是我们村里特困户,也不知道他出了他山回来就开了旅店,哎!”
啪啪啪!穆凌蝶敲了敲桌子喝道:“越说越歪了,没让你扯人家闲事,他老婆死了,孩子跟老人家呢?我记得之前不是还有个表亲给看店的吗?”
“儿子媳妇死了,孩子无人照顾,老头老太就给转手卖去隔壁村了,几千块钱还没拿热乎,上坟的时候摔死了,剩下那个表侄料理了后事不知所踪,现在老刘家的屋子还空关着呢。”
只有一个字可以来形容,惨!
“你刚才不是说这老刘被人赶出村子了吗?怎么还有祖屋留着?”
“年轻人,受诅咒的是老刘家又不是屋子,这房子拆了再建可不少钱,当然要留着,等哪一天有人看上了重建还能出租,你们有没有兴趣,这里可是去凉山必经之地,路已开通,车子哗哗的走,住宿生意肯定好。”
“没看出来你还蛮有经商头脑的,成,带我们去看看吧,房子要是结实,可以考虑!”叶成一口答应了下来,穆凌蝶在桌子底下一脚踹了上来。“啊,不好意思,今天不行有事,明天上午十点,还是这家店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