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载着叶成往兰桂坊方向驶去,半路中,叶成忽然改变主意,今天在灵堂上并未见到白老爷子的心腹,他有点介意。
叶成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觉得正常人在这个非常时期,多多少少会做点表面功夫,却不曾想到他可以如此坦白,坦白到给自己埋下祸根都不知道。
硬生生的把白老爷子的心腹全部留在陵园,守住七七四十九天,如此愚蠢的做法着实让叶成只能呵呵两声。
“改道去白家陵园。”
林夕把车停在了路边,一路前往白家灵堂时,他与老王头已经做好准备,但事出意外,尽然老天开眼,让他们与白老爷子的心腹错过,避免了一场没必要的恶斗。
俗话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避则避,实在是没必要参合到白家内杠中,可他的老大就是闲的蛋疼,非要插一道杠进去。若真是为了拿下港岛的社团,倒也是个理由,可偏偏,叶成没这个念头,又何必惹事,干掉夜煞打道回府不就完事了。
“老大,个人人为,我们这是去找抽的节奏。呃,当然我认为以你一人之力干掉那些人是绰绰有余,只是,这大晚上的我肚子还没填饱,你看这月黑风高的实在不适合见血对吧,所以呢,我回去叫上兄弟,然后再杀上去,这样才有把握。”
一巴掌拍向林夕的后脑勺,叶成古怪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这个家伙太暴力,他啥时说过要去干掉对方了?
林夕委屈的翘起嘴,他咬着牙就是不踩油门,方向盘在自己手里,你奈我何!
面对林夕突然的无理取闹,叶成但笑不语。
“臭小子啥时学会撒泼了?没有你开车我就去不了陵园了?”
“当然,一般司机怎么能有我的水准,哼!”林夕啪的上了车锁,想做计程车去,老子才不要给你这个机会。”反正,你今天不给个明白,我就不送你去,还有七个小时就天亮了,大不了我就跟你耗死在大马路上咯。”
叶成耸耸肩,他直接当着林夕的面连线了对方的电话。“我的手下为了我的安全,今天就不过去了,明天见。”
“这么客气?”
“不然嘞?”
林夕干瞪着眼,怎么会那么心平气和?“你不是要去跟对方谈判的吗?他们可是白老爷子的心腹,对你怎么会?”
“谁说谈判要打架了?真是气死我了,电话也打了,你今晚要是不陪我睡大街的话,我第一个削你。”
林夕乱了方寸,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老王头说白老爷子那边动荡厉害,不能让叶成去涉险。“潘月呢?”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山上了吧,啧啧啧,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去会不会被欺负,那些人也就认我这张脸啊!”叶成揉着眉头,露出担忧的神情。
发动车子,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林夕用了半小时就抵达了陵园下。
从下往上望去,上山的路被两排灯火指引,到了半山腰星光点点,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叶成扯起嘴角,有点于心不忍,不过还是隐藏了心中的秘密,漫步走上阶梯,最近好像与大自然有很多亲密的接触,不是上山就是下山的。
白家祠堂里,白老爷子心腹人称蝮蛇的男子坐在中间,以他为首一共有六人,守着灵位喝着酒。
气氛不算太和谐,祠堂中弥漫着低气压。
有人进入禀报山下来了两人,还有一人潜伏在外面的林子里,已经派人盯着,随时可以捉拿。
蝮蛇应了声,他支退了手下,等了一晚上,终于把人等来了。
其余五人对视一眼后,收拾了自己的碗碟后离开祠堂。
蝮蛇宽坐在太师椅里,一手举着杯,一手把玩着手里的钢球,一双大眼盯着直通山底的石阶,这里是上下必经之路,白老爷子的墓碑就在祠堂后方的院子里,哪里埋葬着白家历代有贡献的长者。
一阵风从外吹过,带起点点风沙,无形之中蝮蛇眯起眼,他扣住手里的钢球,保持着现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山里的风不会肆意而过,这风来的不寻常。
“起风了!”林夕跟在叶成身后说道。
叶成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缓慢,刚刚吹过的风带起了风沙,拂过脸颊有些刺痛。
风来的极为不寻常,扬起的沙子更像在警告。
站定脚步,叶成抬头望着不足三米的距离,山风吃从上面刮来的,两边的绿荫只有表面被这山风带过,晃动了几下便停歇下来,而风中带起的沙子却刺的人生疼,显然这里来了不速之客。
“小心应对!”
林夕应了声,都是习武者,这点警惕还是有的!
哎!叶成心里感叹了声,相似的场景啊,有些人就是阴魂不散。
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叶成俨然站定在了祠堂跟前,石刻大字刚劲有力,震撼着孤魂野鬼。
祠堂中间坐着一人,叶成让林夕在外等着,他背着手走入,盯着蝮蛇许久挑起眉。
蝮蛇看起来有些怪异,他瞪大双目盯着叶成,脸色涨得通红,像是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尽似得。
叶成坐在了蝮蛇对面,他视线扫过桌面,眼角却将四周的情况纳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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