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夕跳下车,看到门口有个抽烟的人。“护理员?”
“你哪位啊!”
林夕不搭理他,朝着身后招招手,潘月带着两人从车上下来,提着两个大箱子直接穿过护理员身边进入护理站。
“喂喂喂,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的护理站干什么?”护理员见这情景,顿时站了起来,他刚跨进门,就被里面的两名高大男子一掌推了出来,顺手上了门锁。
林夕点上烟走到护理员身后,提起他的衣领拖到院子里。“现在没你什么事,我陪你聊聊。”
“聊,聊你妈聊,老子不认识你。”
“聊聊就认识了。”
林夕嘿嘿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比哭还难看。
护理员盯着林夕,蹲在地上,双手抓着脑袋,屁都不放一个。
阿三看到潘月后松了口气。“老大的状况还算稳定,先看这个!”
潘月应了声,掀开被子看到缝合的伤口后,发出惊讶声。“这伤口谁处理的?”
“护理站的护理员!”
“抓住他!”
阿三挑起眉,他大步走了出去。
每一道伤口都深入三分,处处见白骨,要不是伤口处理得当,天元道长根本撑不到他们过来。
一个小小山村里,尽然还有如此医术高明的人,这村子果然不同寻常。
“开始吧!”
潘月一声令下,跟来的两名男子立即在狭小的空间里,支起了手术台,撑起隔离布,做好无菌处理之后,三人把天元道长抬进盆里,潘月开始动刀。
透过专用放大镜,潘月只有一种惊心动魄感,紧紧是看这些伤口就能感受到那场战役的惨烈。此人能活着出来,除了命硬之外,他已无话可形容。
犹如利器制成的钝伤下,骨头已经发黑,有中毒迹象,但此毒又很奇怪,按理说毒气沾染会连同皮肉组织一起感染,但表皮鲜红,唯独骨头发黑,实属内伤。
潘月一边利索的加快速度医治,一边脑海中记录下每一个狐疑的细节,随着深入资料,他发现此人体内组织想当然神奇,不属于叶成,而这黑骨可能并非是新伤,而是旧疾,慢性毒药所制,毒入骨髓,命不久矣。
放下手术刀,潘月冲着两人说道:“可以缝合伤口了!”
两名男子应了声,接替潘月的工作,开始认真替天元道长缝合伤口。
摘掉手套,潘月拿起一个小巷子走进里屋,他看了眼点滴瓶,然后在屋里找了一通,并未发现自己想要的药剂,回到叶成身边,搭脉听证之后,发出疑惑声。
叶成的脉相相当平稳,翻开他的右手,四处伤口都已经上药,看处理方式,应该是那个护理员所谓。
靠近点滴瓶闻了闻,潘月扯起嘴角。“高手在民间啊!”
走出护理站,院子里,林夕正对着阿三挥出拳头,一边地上蹲着个人,看他畏畏缩缩的喊着‘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
潘月点上烟,他也不急着上前劝阻,事实上他也认为阿三该打!这一架要是不打,谁都发现不了心中的怒气与内疚。
慢悠悠的走到护理员身边,潘月眯起眼,像只小狐狸似得冲着他嘿嘿笑了下。“手艺不错!”
“你是第二个这么跟我说这话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坏人!”
护理员一听顿时喊了起来:“啊,我就说你们是假道士,果然是这样,你们是混黑道的,你们......”
“你再嚷嚷,我们就是杀人犯了。”
护理员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望着潘月,小眼睛眯呀眯。
“天一亮,这里就会被特殊部门征收,还有三小时,你是第一个查看老匠人尸首的人,也是提供医药救助的人,我想到时候,你的身份一定藏不了多久。”
护理员摇摇头,他想要说话,可是瞅着潘月望着天空的侧脸,眼神恍惚起来。“你要杀我吗?”
“你知道太多,参与太多,所以,你只能死!死在我手里不会痛苦,被他们抓到,我估摸着,一时半会你还死不了,但是会生不如死。”
潘月收回视线,扭过头冲着护理员露齿一笑,天真无邪的样子更叫人心里犯怵。
“你,你还是别笑了,我看着害怕,你到底要怎样,直说!”
“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他们需要你。”
“我不需要他们。”护理工几乎是冲口而出,忽然意识到啥连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我的医术太差。”
“四门四旗十二派有一旗,人称药谷,虽然已经灭绝与当年那场屠杀中,不过我相信药谷的人生生不息。”
护理工一手挡住了脸,他拒绝与潘月双眸接触。“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反正,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呗!”
“从棺材铺发生命案起,你就该有这个觉悟。”潘月拍拍护理工的肩,看了下时间说道:“你还有一小时收拾的时间,跟我们走,还是跟他们走,自行决定,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开溜,那就是公开与我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