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让安高寒带句话给安玉海,他在老地方等他后,便向前走去。
要不是有事在身安高寒还想在多说几句,身后再次传来催促声,他皱着眉进入安家大宅。
安老爷子始终都没有定下大礼的日子,所有准备都已经差不多了,但因为凶手始终没有找到,尸体还存放在殡仪馆内。
安以仁作为兄弟姐妹中的老大,他无法理解父亲这种执着,弟妹人都死了就要入土为安,至少给一个‘家’,而不是就这么躺在冷冰冰的巷子里,多令人难受。
面对安老爷子的决定,安以仁恼怒的甩袖离开,安玉海示意其他人也都回去休息。
“阿寒啊,你留下!”忽然安泰宁叫住了安高寒,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少有的狠辣。“这些日子,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外面忙碌,说说你的猜测。”
“爷爷,这次,我赞同大伯的建议。”
安泰宁冷起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安高寒那张冷漠的脸。“你的意思是让我承认这是个意外,还是让我就此罢手?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不能再查?”
“爷爷,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现在收手对谁都有好处!小叔小姨的死不能白死,但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安泰宁眯起眼,两人的对话并不深奥,一旁的安玉海听得懂,不知是大哥,就连安高寒都有了怀疑对象,而且是同一个人,到底会是谁?
“你们都出去吧!”
安玉海还想说什么,在安高寒眼神示意下,离开了书房。
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安玉海犹豫不决。身边汽车经过响起一阵喇叭声,他猛地抬起头匆匆走向远处的茶楼。
深夜十一点,街道上铺子纷纷打样,茶楼的伙计也都下去休息,大堂中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人。
蜡烛在昏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刻画出叶成刀刻般立体的侧脸。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他勾起嘴角。
取出一只瓷杯,热水洗净后,放在对面,等人落座后,叶成才斟上茶做了个请的动作。
“长话短说!”
“劝老爷子放手。”
“你也知道凶手是谁?”安玉海眯了眯眼。“就算是难以对付的敌人,安家人也不会怕。”
“杀人焉用牛刀?”苦涩的茶入喉那瞬间化为甘甜的美妙,不是爱茶之人难以体会。“我相信安老爷子能明白这句话的。”
“安凝宣说你不会插手安家的事,我现在不明白叶少的意思。”
“确实!只不过现在我找到两家的共同点,所以觉得老爷子之前的想法或许有可行性。”
安玉海想了下,他靠近叶成问道:“我凭什么让大哥信你?”
叶成想来下脱下手上的戒指推到安玉海跟前。“拿着这个给安泰宁,转达我刚刚那句话,他自然就信了。”
说完,叶成站起身。“明天我还在这,希望二当家的不会再让我久等。”
回到安家大宅,书房的灯还亮着,安玉海第一次觉得开口是那么难的一件事,鼓足了勇气推开书房的门,安泰宁望着灯光发呆,直到他走进才抬起头。
“你也是来说服我的吗?“
“所有人都反对你,我不会,我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安玉海将叶成的戒指放在桌上。“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杀人焉用牛刀。”
安泰宁愣了下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是老了,居然看不透其中道理。罢了,罢了!明天让以仁去处理他们的后事,大礼后天举行,把消息放出去吧!”
安玉海吃惊不小,叶成仅凭一枚戒指一句话就让固执的安泰宁回心转意,什么道理?“大哥,如果我们硬拼的话,还是有希望的。”
“不!一时贪念害了瀚宇,让涵乐也跟着去了,我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安泰宁握紧拳头,用力砸在桌上。“盒子在保险箱里,明天带着过去。虽然我们安家不削跟那样的痞子联盟,但为了共同的敌人,这张老脸不要也罢!”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成从锦盒中拿起铜块放在掌心中,感受着灼热温度。让安泰宁心甘情愿把东西交出来,代价确实大了。
“姓叶的,你给我出来!”
听到外面传来呼喝声,叶成把锦盒放进抽屉里锁上,快步走下楼,便看到安凝宣气势汹汹的跑上来,二话不说照着叶成面门就是一拳。
“哎呀,我的大小姐,这又是哪来的气啊!有话好好说,我还要靠这张脸吃饭的。”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啊?我替你决定啥了?”叶成左右摇晃避开险招,侧身扣住安凝宣的手腕,反扭到背后,把小美人挤到了门框内,狭小的空间里,任由安凝宣挣扎也逃不出叶成的四面包围。“乖!生我的气,也得说明白是咋回事,真要我的错,随你惩罚。可要不是,我这满脸伤,疼的还不是你的心。”
“油嘴滑舌!你脸皮那么厚,怎么会疼?放开我啦!”
“不放,上次放了你,被你跑了,这次说啥也不放,你还欠我一个脱衣舞呢!”
“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在老婆面前,我要啥脸!我对你是坦诚相见,不信我现在就表示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