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牺牲嫣儿了。
拱手膝行几步,太子开口:“父皇,当时我被那两名推搡的青楼女子挤在窗边,不知为何那青衣女便摔了出去,大臣百姓皆在窗下,如何能看清楚屋内究竟发生何事啊……”
在场三人,他说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嫣儿了。
皇帝闻言蹙眉不语,面色阴晴不定。
“皇上,门外一众大臣求见。”
来的人有太子一党,也有其余党派,几人一进来便就此事吵了起来,直吵的皇帝头疼。
“甄卿,你说!”他高声问行礼之后便一直安静候着的甄阁老。
“这个……老臣以为,驱逐出城罚得有些重了。”
他顿了顿,悄悄看一眼皇帝脸色后接着道:“一来,太子所言有理,他身为一国储君,即便犯错,也不会彻底失了分寸。”
“二来,皇上您寿辰将至,届时该是子女齐聚膝下之时,这时候将太子送走,未免会引起人心动荡。”
皇帝微微挑眉,“甄卿的意思是,此事揭过?”
“臣斗胆说明,此事城内已然传遍,若揭过势必引起民愤。”
他分析得中肯,但其实也是太子一党,还是个极会揣摩圣心的太子党众。
他给了皇帝充分的理由饶了太子,而这样的说辞,足够堵住悠悠众口。
垂眸片刻,皇帝有了决断:“甄卿说的有理。来人!去捉拿那伤了人命、迷惑太子之人,至于太子,回宫面壁思过。”
这话的意思,便是相信太子没有杀人,其余众人闻言便不好多说什么了。
大事化小,有惊无险,太子行礼谢恩。
御书房发生的这些细节冷清儿并不知晓,但她只需要知道皇上下令要抓嫣儿即可。
官兵很快便出了皇城,而他们要抓之人,此刻已经快要收拾好金银细软。
自那青衣女子突然坠楼起,她便知道大事不好,不过那时她还仍心存一丝侥幸,虽然伤了人命,但毕竟那是太子啊。
可等看到太子面色晦暗的随官员回宫时,那丝侥幸便烟消云散了。
任谁都能看出,那官员的语气做派是要带太子回去领罪的,她怕波及自身,立时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远离是非。
嫣儿的这点心思打算,瞒不过冷清儿,好戏暂歇时她回到春楼就是防着她逃跑。
这场戏,还没完呢。
由身后敲晕了才开门出来的嫣儿,冷清儿将她弄回房放在床上,自己迈着步子下楼等着官兵到来。
“官爷,不再让姑娘们陪着喝几杯啊?”春姨陪着笑脸,凑在桌前。
奉旨拿人的官兵重重放下酒盅,“不了,要务在身,那女子我便带走了。”
看一眼被人扛下楼的嫣儿,春姨犹豫道:“官爷,不瞒你说,我这姑娘有孕了,而且,跟太子前,没接过客……”
官兵两眼一瞪,“此事先不要声张!”而后急匆匆带着人走了。
事关皇室血脉,他得赶快回去禀明。
“杀不得,陛下,那是我们第一个皇孙!”事情禀明的时候,皇后也在,她立即开口求情。
皇帝沉默良久,最后抬手揉揉眉心,“等她生产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