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男子不在意留不留疤,只要清儿你不嫌弃。”他答,看着她的眸光愈发柔和。
这一路上她比往日话多了许多,脸上也一直带着笑模样,对着他的一些言行举止也随意了许多,整个人都透着轻快。
冷清儿闻言抬眸看他,对上那双眸子,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的眼神温柔而炽烈,看得她面上有些发热。
“我……我嫌弃什么……”她复又垂下眸子,盯着手炉盖子上那只金色喜鹊说了点别的:“你随便丢个什么东西将孙氏击退,也好过老老实实上来受她一抓。”
目光被一只小巧圆润却淡淡泛着红的耳垂吸引,轩辕北辰理所当然道:“你我二人是夫妇,夫君保护娘子天经地义,若当着我的面让人轻易伤了你,那便是我的失职。”
“假夫妻罢了,你无需如此尽心尽责,必要时候要以保全自己为先。”她将沾了血的帕子搁在小几上,语气轻快,丝毫没有察觉身侧男人突然有些黯然的神色。
“清儿,你……”
抬眸望向欲言又止的男人,冷清儿微微偏了偏头,鬓边一缕青丝垂落,不知被哪里钻进来的一股清风吹得柔柔摇荡,就像某人心湖上的涟漪。
摇了摇头,轩辕北辰也不知道方才一瞬间想冲口而出的话语是什么。
他不说,冷清儿便没有太过在意,她如今满心都是终于脱离冷府的喜悦,一时装不下别的情绪。
马车途径一处未来得及清理的街道,走得愈发慢了,车辙压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引得冷清儿推起木窗往外看。
街边有顽童在玩雪,团成圆球的雪花在几人间飞来打去,有人不留神失足摔倒,惹来同伴哄笑,但那咯咯的笑声却感染不了车内的另一个人。
“清儿,当心受寒。”轩辕北辰提醒,而后看着冷清儿放下窗框坐了回来。
就看了几眼,她鼻头便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上面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弯起来,鸦羽一般的眼睫上带有一片雪花,眨眼便化了。
“王爷幼时打雪仗么?”她闲聊。
轩辕北辰不答反问,“如今你已经脱离了冷府,是不是要离开王都了?”
她初来王府时曾与不言说,这里不如毒谷舒适自在,说想要尽快了事回去,这些他都记得。
但心中还是存了一丝期盼,或许时日长了,她的想法会有些变化。
冷清儿微微一怔,抿唇不语,她其实还没有想到离开这一环节。
但想到离开……
她禁不住看向身边的人,却对上了两道过于灼热的视线,其中的情绪,复杂到分辨不清。
躲开那道视线,她思索起来。
沉默中,细细的冷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轩辕北辰一颗心仿佛快要结冰。
“现在离开为时尚早,毕竟宝盒在王都,而且你答应了帮我找,可不能赖账。”冷清儿说着扬了扬唇角,半认真半玩笑地说:“你要是赖账,我就去将皇宫闹个鸡犬不宁。”
轩辕北辰慢慢笑起来,望着她的眸色越来越深,“一言既出,我自然不会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