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所在的厚土而来,陈天赐眼见那东西来的快的惊人,忙闪身逃开,只听“嘭”的一声,那东西与厚土相撞,厚土裂成数块,那东西变得粉碎!
陈天赐紫芒中早已经看的清楚,那是一块陨石。
信手捏起来一块碎片,陈天赐不禁大惊,因为那陨石的碎块硬的惊人,以陈天赐真元帝境的修为,使尽捏下,也不能捏碎。
陈天赐忙又去看那刚才被撞裂的厚土,并没有碎开,只是变成了几块形状不规则的小土层,陈天赐飞到一块土层跟前,伸手大力去拍了一掌,只听“砰”的一声响,陈天赐手掌顿时麻木,整条胳膊都酸软起来,痛的龇牙咧嘴。
“这是什么土?!”陈天赐惊呆了,盯着那土层,喃喃道:“这到底是土,还是看起来像土的东西?”
远远的瞧见一片冰块飘来,陈天赐紫芒闪动,径直冲撞过去,那冰块倏的飘远,却是丝毫无损。
陈天赐瞪大了眼睛,失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彷徨呆了片刻,又有一些东西从那洞口掠进来,好几次都险些击中陈天赐,陈天赐感觉这里更加危险,也知道那洞口无时无刻都都在从外界吸收东西进来,不敢再待下去,忙向内部飞去。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陈天赐在这古怪的空间中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往往不是敌人,而是无人。
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身一人飘荡,简直比死还可怕。
不但可怕,还愤怒。
因为陈天赐自己明明知道出口在哪里,却无法出去。
不但可怕、愤怒,还悲凉。
陈天赐遏制不住的思念地星上的人,所有人,甚至在记忆力,二皇子炎上、大皇子无疆、皇帝、反皇、反后、马宇、埃尔修道士……这些人都变得可敬可爱起来。
陈天赐想找个地方修行,但是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暴躁,怒骂,手足乱舞,歇斯底里,发泄了许久之后,陈天赐才稍稍平静下来,嘀咕道:“我还是去找那个怪人吧,听听他的叹息声,也比现在好受。”
凭着记忆,还有那份彻骨之寒的气息,陈天赐又奔那块冰岩而去。
这一次,又飞了数天,就在陈天赐感觉自己是不是完全迷失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唉……”
陈天赐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一声叹息,简直比他以前听到的任何天籁之音都要美妙!
循着声音的源头,陈天赐飞落到那冰岩之上,看着那怪人的脸,陈天赐一阵安定。
之前,还觉得待在这里不安全,现如今,只有待在这里还好受些。
因为严寒,陈天赐往不远处移了移,盯着那怪人,嘀咕道:“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啊?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只有你一具尸体?”
那怪人自然是不会回答陈天赐。
陈天赐又自顾自说道:“你要是能复活,跟我随便聊聊,该有多好……”
说了这句话,陈天赐忽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我的血肉中有再生的能力,不如我把这个人从冰岩中解放出来,用我的血肉移植到他体内一部分,试试看他能不能再生。”
想到这里,陈天赐屈指一弹,一道粉碎咒光迸射出来,冲着那冰岩打去。
“呼”的一声响,咒光四散消失不见,那冰岩却安然无恙,一如之前。
陈天赐不由得哑然失笑,喃喃道:“我也是变傻了,倒是忘了,这里面的东西,便是土,我都很难打碎,更何况是这冰岩。”
当即眉心一闪,断刀祭出,在空中化作百丈长,周围闪着刀芒,“哗”的一声,朝着那冰岩砍下。
一声脆响,刀芒被崩的四散而去,连断刀都裂开了口子。
陈天赐又是惊骇,又是心痛,连忙收了断刀,重新祭炼,将那缝隙给补好。
而后看着冰岩,陈天赐骂了几声,又踢了一脚,弄得几乎变瘸,暗暗懊恼中,陈天赐心中一个灵光闪过,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骂道:“蠢货,居然会想着用断刀去以硬碰硬,却忘了可以用火把它融化!自己明明有地火遁术,怎的不知道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