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年轻父亲被击倒便再也没站起来,黑痣男子每一下的攻击都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在他妻子的眼里,却仿佛击打在她的心底。
每一次拳与肉的撞击声响起,她的心底都在颤抖,抱着女儿的胳膊绷得越来越紧,看着丈夫逐渐由挣扎变得一动不动,终于,她受不了了。
轻轻的将女儿放到了一旁,小女孩仿佛知道自己的母亲要做什么,哭声渐歇,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母亲。
拍了拍小女孩儿的脑袋,母亲脸上满是和蔼与慈祥。
母亲很快收回了手,又对着女儿轻轻的笑了一下,慢慢的将背影对向了女儿,扭头的一瞬间,她脸上似乎有一抹歉疚闪过。
当她彻底转过身来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感到舒服的神色了。
原本的和蔼慈爱将她苍白的有些恐怖的脸颊都显得柔和许多,而此时这种和蔼慈爱完完全全的没有了,转而化为了一种歇斯底里的怨毒,这怨毒仿佛自地狱而来,她苍白的脸颊隐藏在两边的长发遮挡下,仅是露出的那双眼睛,便足矣止小孩啼哭了……
黑痣男子仍旧在凌虐着她的丈夫,她此时却一点都不想哭了,脚步轻轻的向前迈步,每走动间她面前的两缕长发便晃荡一下,露出她让人不寒而栗的脸。
她的脚步没有声音,存在感低到极点,直到她停下脚步,立在黑痣男子背后的时候,人们才突然发现她的存在。
许多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想要惊呼的嘴巴,这女子,这女子……
小女孩的母亲静静的立在黑痣男子背后,她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剪刀,这是一把尖头的大剪子,她从末世之初便随身携带了,这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剪子尖头朝下高高扬起,又快速的落下,目标,竟是黑痣男子的后颈,剪子还未落下,众人仿佛已经看到了血液纷飞的场景,而黑痣男子,竟没有丝毫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仍在不断对年轻父亲拳打脚踢着。
“不要……”一声惊呼,斜里突然冲出一个身影,一把将黑痣男子撞的倾斜了一下。
黑痣男子刚要发怒,“哧……”他肩膀上一痛,隐约间有什么东西扎进去了。
“额……”黑痣男子腿软的瘫在了地上,他的力气是真的用的差不多了,当然更多的是由于惊吓,要不是被撞这一下,那东西刺进的,可就不只是肩膀,而是他的后颈了。
而在这末世里,没有温暖的环境,没有充足的食物,更没有先进的医疗,后颈的大动脉一但破了,真的很难在活下来了。
所以他算是劫后余生,双腿颤抖着瘫坐在地面,此时甚至连回头的力气都没了。
“你……”小女孩的母亲瞪视着驼背青年,那其中的一抹仇视的眼神渗人心寒。
驼背青年毫不退让的回瞪过去,“你不想活了?”
“不活了又怎么样?”小女孩的母亲梗着脖子,漆黑的长发遮挡着她的半边脸,苍白的脸颊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凄婉。
“孩子怎么办?”驼背青年眼神放柔和了些许,看向了一旁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母亲无言,这问题她回答不了,她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可她选择性的没有深想,此时被驼背青年一下指了出来,她的一口气顿时泄了,支撑她的力气消失的干干净净,她顿时瘫软下来,脑袋趴在雪地里,那刚才仿佛已经干涸的泪腺,又重新溃堤开来。
小女孩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母亲身边,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掌,缓缓抚了抚母亲的脑袋,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安慰母亲。
小女孩的母亲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怔了怔,接着一把将女儿拉到了怀里,“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场间一时间都静了下来,只有小女孩母亲悲戚的哭声久久不散,所有人都不忍的看着这一家三口,不少人也流下同情的眼泪。
驼背青年鼻子发酸,喉咙里仿佛梗了什么东西,涩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他还是得说。
“别哭了,你们快走吧。”他哽咽着声音,对着小女孩的母亲说。
“走?走到哪去?”小女孩的母亲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迷茫,她实在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这世界之大,还有他们一家的容身之所么?
“去哪都行,北平城说不上有多大,但绝对不小,你们一家改头换面,跑到另一个区,我就不信这地方的难民,就算他是这地方的头头,能在这北平城里翻出什么花来……”
驼背青年分析了一下,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这北平城,仅凭一个难民的地下势力的老大,确实做不了什么,只要出了这片难民区,他就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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