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虚礼笑道:“天下间习武之人有门派之别,但武学其本身并无门派,大道归一,将太极武道发扬光大乃是贫道毕生之念,能助前辈功成,贫道亦是欢喜不胜,我中原武学又多了一门惊世绝学矣。”
“虚怀若谷,好一个武当张真人,不愧为一代宗师!”白凡哈哈大笑,道:“我向来不欠人情,你助我领悟太极之道,我传你一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法门,炼虚化实,半步筑基,你若通悟,定会受用不尽。”说完手伸进袖笼中,实则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本薄册,这是他之前就准备好的将真气练成筑基胚胎的法门,递给他。
张三丰自然而然地接过册子,同是这世上仅存的宗师之一,两人心意相明,无需娇柔客套,将其放进袖笼中说道:“前辈在这坐关已有七天七夜,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先去洗漱休息吧。”
“也好”,白凡点了点头,又朝飘絮笑了笑,二人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一切皆在不言中。
随后二人与张三丰一齐回到屋内洗漱休息不提,宋远桥与纪晓芙等人亦是松了一口气,两派至高的祖师在旷野中坐了七天七夜,尽管有张三丰的嘱咐,但众人仍是担心不已,此时才终于放下心来,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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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白凡便带着峨眉派众人准备与张三丰告辞,逗留数月,如今功成,也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三清殿中,白凡正与张三丰闲谈,这时一名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拿着一封名帖跑进来,递给张三丰说道:“太师傅,这是明教刚刚送来的帖子。”
张三丰就地拆开一眼扫完说道:“明教邀天下各门各派,于十月初十同上光明顶,解决旧怨,再商讨反元大计,武当峨眉都在受邀之列,前辈认为他们是何居心?”
白凡笑道:“实不相瞒,明教教主阳顶天乃我大徒儿义子,因此对于明教亦是有所了解。他们的教义是驱除胡虏,行善去恶,持正除奸,普惠天下世人,
实为正大光明,只不过教中人员复杂,少数人行事乖张狠戾也是在所难免。如今我中原大地胡虏横行,于汉人来说,第一要务便是光复河山,既然明教有意化解矛盾,共襄大事,武当派何不派人过去一见便知?”
张三丰点头道:“如此说来,明教心怀天下,倒是胜过许多名门正派,既然如此,远桥你去回复送信之人,说我武当派介时定会赴约。”
“是,师父”,宋远桥让道童带路,出门而去。
过了片刻,宋远桥返回,白凡也告辞道:“张真人,叨扰许久,这便告辞了。”
张三丰拱手道:“前辈昨日给的道册,贫道已经看过,实在博大精深,已然开创了武道的新天地,贫道获益良多,感激不尽。”
白凡想到主神给的那块定界石,微微一笑,心道:日后说不定还有再见的机会,就看到时候你能达到什么高度了,随后就告辞离开。
张三丰亲自送到山下,方才回去,殷梨亭与纪晓芙依依惜别。
离开武当山后,白凡与飘絮骑马在前踱步而行,纪晓芙与,外两名峨眉弟子跟在十余步外。
“师父,阳顶天按照计划召开武林大会,咱们要去看看吗?”
白凡道:“有圆真在手,再加上黄影暗中相助,此事问题不大,双方各自让步一点,虽不可能做到真的同心合力,但只要正道不要再给明教拖后腿也就行了。”
飘絮点头认同,白凡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屠龙刀现在在谁手里?”
飘絮愣了愣,说道:“半年之前被天鹰教所获,现在应该到了阳顶天手上,师父也相信‘武林至尊,宝刀屠龙’这句话?”
白凡冷笑道:“以为师的武功,十把屠龙大也可一剑断之,暂时先不要管它了,以后再说吧。”心想:倚天剑中的武功秘籍和屠龙刀中的‘武穆遗书’于自己而言,并无多大作用,暂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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