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黄副总经理紧急召见蔺爱芝,问她药物到底有没有违禁成分?蔺爱芝一开始不说,黄广军火了,到这时候蔺爱芝还瞒着她,可见这女人有多白痴!
黄广军郑重其事跟跟蔺爱芝讲:“蔺芝啊,你在生意场也不是一天两天,钱虽是好东西,但有些钱能挣,有些钱绝不能挣。”
蔺爱芝显得不高兴,她最不爱听的就是这类话,拿钱的时候怎么都不说,钱烫了手,就想把责任往她身上推?涩涩地笑了笑,冲黄广军说:“怎么,良心不安了?”
黄广军摇摇头,他知道蔺爱芝心里怎么想。女人们往往把政治就理解为权,以为有权就有一切,且不知权力跟政治是有很大区别的,权力是政治的延伸品,是政治的外在表现方式,在政治内部,或者说权力跟权力之间,还有很多东西在起作用。这些话他跟蔺爱芝讲不明白,也不想讲,两人到一起,多的时候是肉搏,是享受,享受完身体,再享受金钱带来的快感。但这些快感到一定程度,就变成了罪恶感,变成了巨大的压力。
黄广军思忖半天才望着蔺爱芝说:“爱芝啊,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好不,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得跟我讲实话,让我心里有数,知道不?”
蔺爱芝咬着牙,不说,她就一个心思,傍上高官就是让他们摆事的,如果这点事都摆不平,还配做什么高官?她蔺爱芝又凭什么要把身体送给他们?是的,送给他们的是自己还年轻的身体。蔺爱芝眼里忽然有了泪,似乎有很多屈辱一瞬间扑了出来。这些年,她的身体被这帮有着权势的男人翻过来复过去地反复蹂躏着,贱踏着,他们需要她的时候,一个电话,她就得去陪他们,不管自己的身体是舒服的还是不舒服的,不管自己的心情是高兴还是悲伤的。他们来电话了,她就得放下自己的一切,就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高,光光艳艳地去见他们,是为他们服务,甚至任由他们变态般地推害她的身体。现在,出事了,他们居然跑来责问她。睡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天?
蔺爱芝第一次和黄广军相识时,黄广军觉得她的身体和面容是那么地具有风情,而且那个时候蔺爱芝那张俏丽妖媚的脸,让黄广军觉得百看不厌,百玩不够。那个时候,新鲜的她就如毒品一样,让黄广军舍不得放手。他明明知道有的女人是沾不得,可他还是为了下半体的那点快乐,还是和她搅和在一起,而且乐不思蜀。
第一次的时候,蔺爱芝是那么地妩媚,在黄广军面前一点也不胆小,搓着他的肩膀,让他解她的衣扣,而且整个人还吊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那个时候,黄广军确实被她迷得找不到北。
第一次,总是格外地让人回忆,第一次也总是格外地柔情似海,大约第一次还有新艳感,还有对彼此的认可感以及幻想感在里面吧,人往记得的总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做那种事,甚至是第一次放纵的时候。
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哭着,这个他曾经疼过,激情过的女人就在他眼跟前哭,而他这个堂堂的副总经理,也无法给她任何的安慰,甚至是任何的保护了。这时的黄广军心里是不安的,他怕女人跟他流眼泪,更怕女人把眼泪演变成另一种东西。女人真的变起来也是很可怕的,而且他随着对她的了解,对她的相知,对她,他还是害怕的。这样的害怕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这样的害怕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管不住身下的那个东西,这样的害怕迟早就会暴发。现在,他望着蔺爱芝说:“爱芝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你怪我对你关心不够,体贴不周,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想出万全之策,把这一关度过去。不然……”
黄广军闭上眼睛,说不下去了,有些结果只有他能看到,蔺爱芝这样的女人是看不到的。不怪她,政治毕竟不是她们玩的。而且她们也玩不住政治,在政治面前,女人从来就应该走开。这是黄广军的理论,可是他们这帮玩着政治的男人,却偏偏离不开这样那样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对女人的占有,就是激发对权利的争夺和占有。自古以为,几个男人爱江山的同时,不爱美人呢?这两者之间,作为男人,谁也不想去丢弃。
“不然会怎么样?”过了好一会儿,蔺爱芝才望着黄广东如此问了一句,看来,她还是怕了,她经常傍过那么多的男人,可是她很清楚,男人靠不住,感情靠不住,身体更是靠不住。再说了,她越来越老了,这具年老色衰的身体,越来越不值什么了。而最最有用的东西,还是钱,这些年,她变着法子捞钱,只有钱才可以带给她安全感,这样的安全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可以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