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幽深漫长,一行人走在里面,就像走在与世隔绝的另外一个时空。通道里的环境非常特殊,又寒冷又潮湿,大家的衣服上沾满了水珠,已经渗透到了内衣里面,但却不敢脱衣服,只能忍受着这种湿湿黏黏的感觉。
詹姆斯觉得他们少说也走了一公里路,但通道还是看不到尽头,他疑惑地拉了拉子书明月,问道:“小月,你问问骄阳兄,这条路还有多长啊,怎么像通往阴曹地府似的。”
子书明月见子书骄阳全神贯注地在前面带路,且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觉得还是别打搅他比较好。她压低声音对詹姆斯道:“就让哥哥安心带路吧,他不会出差错的。”
一行人在弯弯曲曲的地下通道行进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通道的尽头。通道的出口被人用巨石和水泥封住了,大家花了半个小时才将水泥破开,只见后面是一个竖井。子书骄阳咳嗽了几声,先一步爬上了竖井。
竖井有十多米深,嵌在石壁里的铁梯生锈得很厉害,一脚踩下去铁锈就簌簌地落下,几乎快烂透了,所有人不得不放轻手脚。不过十几个人爬上去之后,铁梯还是发生了断裂,一个士兵一脚踩空,整个人直直地往下滑,把后面的铁梯也给踩塌了。
冷亦鸣拿出安全绳想把他们拉上来,子书骄阳按住他的手道:“蛇母死了,需要有人陪葬,才能镇住它的灵魂怨气。”
冷亦鸣此前牺牲了掉队的士兵,心里已经内疚万分,这会儿在能营救他们的情况下抛弃他们,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什么意思,底下都是我的弟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冷亦鸣,你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禁军少帅,兄弟情义已经不是你首要考虑的东西,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大局和天下。你寻找始皇秘藏,不正是为了增强禁军的实力,和北军一争天下吗?”
子书骄阳一手压在冷亦鸣的肩上,冷亦鸣只觉得他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动弹不得。冷亦鸣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从他眼里读出了一种深切的寄望。冷亦鸣的脑海里忽然有一道光闪过,子书骄阳的话让他有所触动,他也明白自己眼下的一些计划和行动太过优柔寡断,还在顾念旧情,这对于站在他这一边的人而言是不公平的,因为另一边的人步步紧逼,早晚会夺走他们的生存空间。
冷亦鸣朝竖井底部望了一眼,这些人虽然也是他的部下,但他们最终效忠的人是焦大帅,如果带着他们一起回临州城,必然会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透露给焦大帅。冷亦鸣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收起了安全绳。底下的士兵有些愣神,似乎意识到冷亦鸣的神情不对劲,开始慌张地向他求救,有的士兵则套上钢爪争前恐后地往上爬。
这时,通道的石壁里忽然伸出了一些绿色的如海带般的植物,缠住了士兵们的手脚,将他们往石壁里头卷去。士兵拼命地挣扎呼喊,最后还是被植物绞得骨头尽碎,内脏破裂而亡。冷亦鸣看得两眼发直,愣愣地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子书骄阳道:“自从食物链被切断之后,地下通道里的这些亡魂已经很久没有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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