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终于缓了过来。
那只猫就飞速的从云若烟面前跑开了。
眨眼消失在夜幕。
云若烟吓了一跳,等到那只猫飞过去了才松了口气,回过头笑着说:“我跟你说了这一只黑猫而已能有多吓人,我的胆子实在算不得小,你居然还嘲笑我胆子小……”
话音刚落。
她看到了门后的人。
是个女人。
面目全非满目疮痍。
是青色的疤。
遍布了整张脸,只能看到一双只剩了一条缝的眼睛。
云若烟惊骇的睁大了眼睛。
半晌。
和女人身后的弓婳对视了一眼,弓婳摊手说:“你还真不怕啊?”
“废话……”
她晕了。
弓婳额上青筋非常不受他控制的跳的很欢快。
“哎……”
云若烟感觉自己走在雾里。
脚下是一条长路,是那条宫里的路。
她一个人走。
走了没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清脆的声音响起,宛如碎玉落盘:
“陛下,可信一人一心一白头?”
云若烟听到了似是从记忆深处传出来的声响,震撼不已,在耳边回荡着,却不是朝绘的声音。
他说:“江山可信?”
“我不信江山,江山也不信我,我只是相信陛下,陛下呢,陛下可信我?”
没有答案也没有回答。
四周有雾。
雾越发的重了,云若烟几乎可以嗅到那雾气里若有若无的花香。
r/>????是什么花?
桃花梨花?百合牡丹?
似乎都不是。
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走了多长时间,云若烟终于看到了有人在若隐若现处。
一袭红衣眉眼如画。
她提着一盏青色的宫灯。
看着云若烟,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歪着头轻笑:“喂,你是千江吗?”
嗯??
云若烟醒了。
弓婳正低着头看着她,对上她还有些懵懂的神色,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
“贵主?”
弓婳最近学的很乖,有外人在就喊她贵主而没有外人在的话就喊她娘娘,那如今应当是~
头痛欲裂。
云若烟突然想起来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画面,吓得当即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弓婳,尖叫道:“我不查了我不查了,弓婳,有鬼有鬼啊……”
弓婳:“……”
他也是真的有耐心,即便自己家娘娘都这样了依旧没暴走。
他遏制住云若烟的下巴,让她在四处环顾了一圈,这是内室,布置寒酸,空旷的很,不过仔细看是能看出来旧时侯的繁华的。
毕竟这大致规模轮廓还在的。
云若烟懵了懵:“这是哪儿?”
弓婳头痛道:“贵主觉得我们这是在哪儿?”
话音刚落有一宫女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云若烟看到她的脸差点没吓得又背过气去,弓婳急忙按住了她的人中。
“这不是鬼,是人。”
人?
云若烟懵了懵抬眼去和她对峙,看到女人眼底淡定的神色和其中忧郁。最重要的是。灯光昏暗,窗外流进来的月色落在她身上,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脚边的影子。
人。
真的是人。
不过……
云若烟还是抓住了弓婳的衣服死活不肯撒手,“额,人啊,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
宫女神色冷淡,看样子倒是有几分的嫌弃。
“这话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你们是谁?”
她把水盆放下。
云若烟看到她的手,手指纤长白净,看样子倒是个养尊处优的手。
云若烟轻咳了声:“最近这宫里不怎么太平,死猫事件牵连不断,又有人说还有东西冲撞到了陛下,所以陛下派我来查其中详情。”
“详情?”宫女冷笑了声,神色倨傲,“他自己心亏,要什么详情?”
弓婳皱起眉吭声呵斥:“大胆,你可知她是谁?”
宫女的回答依旧云淡风轻:“可怜人而已。”
哦?
云若烟和弓婳对视了一眼,弓婳刚要责骂她却被云若烟给伸手止住了。
云若烟皱起眉仔细的打量着女人。
突然说:“你今年应当是二十岁左右吧?”
“十九。”
云若烟又说,“虽然我初来乍到却是也清楚一些宫中秘闻的,我知道这里原本是住了一个挺受宠的娘娘的,现在为什么突然没落至此,可是那个娘娘她出了什么意外?”
弓婳附耳过去:“什么娘娘?”
他怎么会不知道的?
云若烟推开他,继续言笑晏晏的盯着宫女的神色变化,倒是没看到什么大幅度的起伏跌宕,只是她眼底的悲凉却是没躲过去她的眼。
“我说的那个娘娘,和你应当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