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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云若烟伸手摸了摸,果然挺凉的。她摇了摇头,含糊其辞:“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那贵主……”
“现在没事了。”
弓婳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一旁的宫女伺候她起床梳洗。
“贵主要穿些什么样式的衣物又要怎么样的妆容?”
云若烟看着铜镜里脸色惨白的自己。
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奇那个红衣女人就出现在镜子里,她偏过头脸上是有些天真的神色。
“你是谁?”
回过神来,她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说我该是怎样的妆容衣饰才好?”
一旁的宫人正小心翼翼的拿着毛巾给她净手,停了这话忙不迭的道:“贵主姿色倾国倾城,当然是要精致的妆容艳压群芳,也好让她们这些卑贱的小主们清楚,这后宫里到底谁才是以后的一宫之主。”
这话里戾气太重。
云若烟下意识的看了眼弓婳,果然也在弓婳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不耐。
她问弓婳:“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娘娘此行是去试探那冷宫和死猫的事情,而并非是要去耀武扬威的。若是太过高傲,恐怕别人即便是知道什么事情也不会同娘娘说的。”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云若烟轻笑起来,眉宇间的愁苦也因此而散了几分,“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素净的妆容不卑不亢就好。”
说是要平易近人的来勾搭人呢。
云若烟当即道:“那就听你的话好了。”
上妆的时候毕竟弓婳是个男人,这种事还是做不成的,所以还是刚才为云若烟出谋划策的宫人做的。
云若
烟从铜镜里看到她明显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举止神色里俱是轻狂高傲。
倒还不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呢,那这么一个人,恐怕是在她这里待不了太长时间了。
是在一处宫殿。
云若烟被人抬着往前行,她因为做了一场噩梦实在是太累了,全程都在闭目养神。一路四平八稳,结果刚走到宫殿,就和人刚好撞上了。
蝶妆察觉到轿子停下了,就不耐烦的抬起眼:“到了?”
宫人小心翼翼的:“贵人,还不曾到。”
“那为什么不进去?”
宫人小心翼翼的把视线停在对面的云若烟那边:“奴婢们似乎和这位不知名的小主碰上了。”
哦?
蝶妆趾高气扬的盯着云若烟的轿子。
素净。
还没有她的人马多。
想必又是哪位不怎么受宠的女人吧,在这宫里留了位置却一直没能受宠,这家里也没什么钱,以至于她也这么寒酸落寞。
且。
她立刻冷笑道:“我们先走,让她们等会就是。”
宫人受了意,便上前去找云若烟:“你们,等会,我们家娘娘先过!”
弓婳皱起眉去看云若烟。
云若烟轻轻的敲打着手心,淡淡的问:“你们家娘娘是哪位娘娘?”
“蝶妆娘娘,已经被留了牌子的!”
弓婳从自己的记忆里筛选总算是记起来了这位尊神,小声的道:“是的,她已经侍寝过了,现在被封为贵人,宫中的位置是坐稳了的。”
难道趾高气扬。
云若烟冷笑了声,却是故意的想继续和她深究这个问题了。
“我们同时到达门口,凭什么我们要等你们先过去!”
“切,傻吗你,因为地位!”
宫人脸上的趾高气扬也的确是碍眼,弓婳都磨拳擦掌准备好好的给她张张记性了,却被云若烟伸手制止。
“等一下。”她说,“她说的话好似并没有错。”
“贵……”
云若烟撑着下巴看她,轻笑:“地位高了就什么事都可以做,所有的人都得为之让步,无论对不对无论合不合理?”
“当然!”
云若烟挑了挑眉,一摆手:“给蝶妆贵人让路。”
众人面面相觑:贵主疯了?
蝶妆趾高气扬的伸手抚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手指停在眉心的朱砂痣上一点。
神情倨傲冷然。
“奴婢的命就是奴婢的命。”
云若烟施施然给她让了路,而蝶妆身后也出现了一队人马,她定睛一看发现是苏静儿。
云若烟挑眉:“苏静儿,你也要我给你让路吗?”
苏静儿立刻下轿,三跪九叩的在云若烟轿前行了大礼,“奴婢不敢,贵主千金之躯,奴婢自是不敢让贵主等候。贵主,请——”
倒是个聪慧的人了。
云若烟轻笑着未置可否,抬手示意轿子往里走,走远了弓婳好奇的小声问:“贵主,那苏静儿……”
“她故意的。”云若烟笑意尽散,“她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所以故意的把蝶妆给推到了前面来,让她和我相遇。蝶妆因为她苏静儿都甘愿卑躬屈膝的给她让路自然趾高气扬,我又穿的这么素净,她当然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弓婳想明白了一些:“所以她故意的想把蝶妆推到前面,也故意的想要把蝶妆给推到死路上?”
“对啊,”云若烟轻笑了声:“所以说女人的心机城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