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水不好吗?
云若烟发现了弓婳最近的反常。
早上,他端着一碟的大块的肉和云若烟告别:“贵主,我去喂十三了啊。”
十三一直被养在后院里。
怕它伤人。
云若烟没多想,“去吧。”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你为什么拿的是熟的肉?”
“它最近不吃生的。”
哦?改胃口了吗?
云若烟没多想,直到下午的时候,后院的宫女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贵主,贵主,后院,十三发狂了!”
“啥?”
十三一直性情温顺,平日里断然不会发狂的。
云若烟跑过去,还没来得及近十三的身就看到了十三正在拼命的想挣脱着束缚着它脖颈的铁索,拼命的撕扯着,甚至牙齿都渗出了血迹。
云若烟吓了一跳。
她刚要过去,十三突然转过头看到了她,凶神恶煞瞬间变乖,它认命的趴在地上,委屈的哼哼着。
宫人这才松了口气:“最近十三都挺反常的,另外这也不是突然就发狂了的,昨天晚上它就叫了很长时间,但是没叫的太历害,第二天也就不叫了。奴婢以为它是在月圆之夜,所以有些感触,故而才未曾告诉贵主,可今日……”
云若烟皱起眉:“难道是吃坏了肚子吗?”
她不顾宫女的阻拦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摸了摸它的头和下巴,仔细的检查了一顿——
发现是十三饿了。
她皱起眉,立刻回头冷冷的问:“你们最近是不是克扣了十三的饭食?!”
宫女被她突然冷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和一旁的侍卫立刻跪在了地上:“贵主明鉴啊,奴婢的确并不知情啊,并且每日喂给十三的也都是生肉,奴才们怎么克扣
?并且十三也是认主的,奴才们给的东西它都不吃,所以一直都是弓婳姐姐来喂它的。”
弓婳?
等等,生肉?
云若烟感觉到一阵懵懂,她头很痛,可是有很多事却是特别的搞不清楚了。
“等等,我问你,最近十三是不是换了胃口不吃生肉改吃熟肉了?”
二人面面相觑。
“不曾啊,奴才从来没有在笼子里发现任何熟食。”
“那最近弓婳有没有认真的喂它?”
“这……”
二人再度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终于察觉到似乎是哪里不对而皱起了眉,犹豫不决的说:“说到弓婳姐姐,最近似乎的确是有哪里不对的……”
“什么?”
弓婳怎么了?
“本来应该是弓婳姐姐喂十三的不假,可那时奴才们也在旁边侯着的,可最近弓婳姐姐总是把我们支开了自己单独去喂十三,其中发生了什么奴才们也不清楚……”
还能怎么样的不清楚?
事情简单的很了这倒是。
云若烟眯了眯眼,但是打心眼里却是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顿了顿,她吩咐:“去备肉。”
“是。”宫女应了,愣了几秒又问,“生的熟的?”
“生的。”
弓婳最近的确是不大对劲,以往他总是但凡有一点时间就过来赖在云若烟身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可最近云若烟也是一整天很少能看到弓婳的人影了。
他好像是很忙。
云若烟等着等到入了夜,也没见他回来。
她皱起眉,盘问今日守在门口的宫人,“可见到了弓婳?”
“见到了。”
“他何时出了门?”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应当是刚过辰时。”
那不就是她用过早饭,弓婳端着那一叠熟肉出门的时候吗?
他从那时候就出去了却迟迟没归。
怎么回事?
“那他出去后可有回来?”
死人再度面面相觑,“没有。”
罢了。
云若烟啧了声,看来如果要盘问这些人也是问不出个左右了。
她是知道的,弓婳这个人说是大手大脚,但其中到底是如何心性又是如何能心思缜密的滴水不漏,她可是见识过的。
否则怎么能做一个奸细。
瞒过了西凉这么多人。
他那人皮面具可真的做的是惟妙惟肖,所以即便是前段时间他已经在这西凉王宫里卧薪尝胆了一段时日,再度回来还是能让众人都认不出他,只当是个重名了的。
他心机城府是最厉害不过了的。
只是……
只是现如今,他这么瞒着自己弄熟肉去了哪里呢?
这熟肉又到底死了哪里呢。
云若烟暂时压下不提,十三发狂的事也被她压了下去,弄了这一遭出来,弓婳毫不知情。
第二天他不知何时回来的。
早上又端了一碟熟肉出门,“贵主,我去喂十三了。”
云若烟眼底精光一闪,眼底的算计一闪而逝。
“去吧。”
那碟肉里,她可是添加了一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