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伸舌头舔了舔那个空了一块的位置,嘿嘿的笑:“牙疼的病已经治好了,再说了,一点点甜的,我不多吃!并且吃完了就去漱口!”
十五这才松开手。
汤圆子果然很快上桌,软软糯糯的汤圆子,入口即化却又混合着香甜,在口中炸开,像是绽了烟花。
云若烟一拍桌子:“好吃!”
十五无奈道:“少吃点。”
“嗤。”这么好吃,谁能少吃点?
二人正在你情我浓的吃着汤圆子,突然听到二楼传来的打斗和摔东西的声音——会心对视,还是放下碗筷上前查看,刚走两步云若烟就看到二楼楼梯口正跌跌撞撞的跑下来一男人。
他面色绯红,衣服脏乱,鞋子都差了一只,是很落寞很落魄的模样。察觉到四周打量的眼神,他咬着牙,眼底却也都是猩红的色,像是在哭:“滚,都不要看我……”
他伸手扶住楼梯。
有小二匆匆跑过来扶住了他:“大人,大人你醉了,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大人?
云若烟小声嘟囔:“哪位大人?”
十五坦诚摇头。
很快有下人匆匆跑过来,和小二说了些什么,付了酒钱扶住男人离开了。云若烟看到外面停的车马,和那一抹绯色。
她皱起眉,突然又想起来国师似乎是说过的。
他说。
丞相独独爱绯色。
云若烟和十五当天晚上没回宫中,因为到宫门时,已经到了宵禁时间,门关了。
“……”
云若烟回头去拍了拍十五:“来,用轻功回去!”
十五淡定的道:“不行。”
“为什么?”
“因为大半夜的我眼神不大好,若是不小心摔了你就不好了。”
“……”云若烟愤愤不平,“那今天你抱着我满宫满大街的到处转悠都没看到你有任何的不好不舒服的,现在有什么好不好的!”
“那是白天,这是晚上。”
好吗,这还成了夜盲症?
云若烟咬牙切齿,却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委屈的撇了撇嘴,接近于爱谁谁的语气:“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去客栈。”
云若烟突然想起来这二十一世纪里,男女朋友出去约会,似乎最后结局就是这一句——
“去宾馆吧?”
“不然我们去酒店?”
……
云若烟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你是打算和我……一夜风流?”
十五抿紧唇:“我可以吗?”
云若烟的回答是直接踮起脚尖在他头上来了个爆栗。
当天也是奇怪了,这客栈里居然都只剩下了一间房。
客人这么多的吗?
云若烟无奈道:“我还以为只有二十一世纪才会每逢佳节酒店爆满的,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是每逢佳节客栈满客。”
十五听的云里雾里:“什么?”
“没什么。”云若烟掩唇轻咳了声,“一间房,另外,你。”她伸手指着十五的胸口,“打地铺。”
入夜,打更人路过,阶前窗外已经落了一地的银色月光。
三更。
十五撑着头坐在地铺上,看着床上已经睡得四马八叉的云若烟,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他蹑手蹑脚的上前,掀开了被子一角打算把自己塞进去,还没来得及盖上被子就被人一脚给踢了下去。
他:“……”
怎么这云若烟在梦里还挺有力气的?
十五不服输的又凑了过去,这次是格外的不要脸的往前凑的,结果被云若烟迷迷糊糊的抱住了胳膊咬了一口。
他痛的皱起眉,那罪魁祸首还在嘟囔着:“怎么这桂花糕这么硬啊……”
他:“……”
算了。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退让,无奈的摇头,还是起身离开,自己回了地铺。刚闭上眼。他却突然听到窗外有布谷鸟的叫声。
一声一声。
他睁开眼睛,混沌和困意顿时散去,他起身给云若烟掖了掖被子,又去掩了窗,才慢慢开门出去。
客栈外角落里的那棵槐树下正站在一人。
一身黑衣。
他听到动静而转身过来对着十五行礼,低着头,神色认真而恭敬:“将军。”
十五摆手:“事情调查的如何?”
“东陵破城一事果真是和南越逃脱不出干系,南越本是派兵去支撑姜圆圆的,结果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他们想到了什么而退缩了,于是,这就不了了之。”
那人抬头,是阴柔入画的一张脸。
弓婳。
十五皱起眉想了想:“我始终不懂那南越既然早就对东陵虎视眈眈,为何当初东陵失火他却不过去分一杯羹。如今这么想,南越似乎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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