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今日睡到辰时起床,方才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洗漱,就看到专门被他挑选去伺候云若烟的下人匆匆来报。
“爷,爷,不好了……”
因为是云若烟的下人他格外留意,故而也起身道:“让她进来。”
“爷……”下人跪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哗哗的,“小姐不见了,她……她留了一封书信。”
“不见了?”
蛮王吓了一跳当即站了起来,他伸手抢夺过来信件,仔细的打量着,他曾看过云若烟的药方,故而对她的字迹有些印象,故而当即也能确认这就是云若烟的字迹:
“舅舅,我去找墨非离了,一月之期还是太久,我不能再等。勿念勿担忧。”
他垂眼思忖了会,皱眉道:“你何时发现她不见的?”
“方才唤小姐起床时。”
蛮王皱着眉想了会,还是头疼的一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是。”
管家担忧道:“老爷,要不要我派人去找找小姐?如今东陵动荡不安,她此行孑然一身而去,怕是会有危险。”
蛮王摇头道:“不必。”他倒是看的很开也能把一切的事都能详细的解释清楚,故而此时虽是有些担忧,但更多的却是释然,“我虽说了要终生保护她,可却不能一辈子都把她绑在我身边。她有她的人生和她认定的良人,所以,还是让她好好的处着吧。千里追夫什么的也没什么啊,毕竟做出这件事的又不止她一个人。”
管家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又想到了谁。
不由的心神恍惚。
千江贵主若是在的话,看到这般场景会说什么呢?
感慨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十之**。
车马颠沛,云若烟感觉自己头晕目眩,中间她有一段时间的清醒,不过时间很短,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车马中,车马走的很急,马蹄声很响,像是她记忆深刻的某天的连夜的雨。
她借着这段时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药。
是她的香囊。
里面有一点名为万能的解药的东西。
这是化名罢了。
她是大夫,对草药解药的了解本来就是不少的,像这种迷药她也是深谙此道,平常身上就都有带解药的,只不过如今朝绘已经死了,唯一会对她造成威胁的朝绘也没了,而她又身处于层层包围中的蛮王府中,故而就掉以轻心了一些。
谁知道就在这天发生了意外!
她真是恨死了。
不过还好。
她看了眼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正是自己口中的床头的那一件,也就是这一件上是有着她配置的万能解药的香囊的。
咬开了香囊含在了嘴里,药效还没来得及流通四肢百骸,她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而再度醒来却是左右摇摆不止的。她忍下难受往外看了眼,外面是无边无际的海。
好了,这下又晕了
。
她晕海。
这一昏,昏的时间就长了,云若烟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云端,一会有人带领着她从地上飞到云端,一会又从云端掉下来沉入海底。
她头晕目眩。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换了多少个交通工具,反正最后她总算是双脚碰到了地面,她心狠狠一跳,鼻尖不知道嗅到了一股什么味道,感觉像是一股春风,把她眼前所隔着的层层迷雾烟雾都吹散开去。
她怔了一下。
停了好长时间才眼中恢复了焦距,抬着头和面前人对峙,对峙了会,她又环顾了一圈周围布置,终于没忍住骂了娘。
“娘的,我还以为是墨非离想给我个惊喜才这样做的,合计着些事完全和墨非离没关系,这是你做的!”
坐在高位上的姜圆圆伸手把玩着自己指甲,她吹了口气,扬起眼尾,透着几分的媚色和奸邪的味道。
她冷笑道:“云若烟,又见面了。”
云若烟冷笑着把眼前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来了遍,才冷冷的仰着头道:“我不觉得这是好事。”
姜圆圆淡定的轻笑:“本宫觉得是好事就行了。”
呵呵。
云若烟试着想要挣脱一下绑缚着她的绳索,可这绳索太紧了,她只感觉到了被绑缚着的手腕和脖颈生疼中,并没有挣脱分毫。
不由的磨了磨牙。
“说吧,贵妃娘娘不惜跨越了西凉东陵也要绑我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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