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也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温柔,眼神迷乱、伤感,她轻轻地把我扶起来,和她并排坐着,伸出双臂和我无比紧密的拥抱,身体贴着身体,脸蛋贴着脸蛋,一点点向后倒去,我们紧紧的拥抱着,无比幸福地拥抱着,直到地老天荒。
想到她那双冰冷眼神的那一刻,伤感又突然袭来。我的林素。
我和魔女回家那天,我都吃了一惊,家中院子打扫得光溜溜,一片树叶也看不到,房子重新刷了白粉,我和魔女的那间房子更夸张,竟然铺盖、洗脸盆、毛巾、杯子、拖鞋等全换了新的,桌子上摆着瓜子、糖、水果(是奶糖,很好的奶糖奶,估计是从市里买的)。
这是我和她吵架后,算是第一次像一对夫妻一样回家,父母比我还要郑重,父母一直对我说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你爸爸为什么那么喜欢让我们离婚?”躺在床上,我问。
魔女说:“联姻。”
“后来?”
“何可是被我爸爸要挟了她养父母,才听从我爸爸演的那出戏。让我心甘情愿跟你离婚,只是我真的受不了你和莎颖做了之后,回家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和我做,我觉得很恶心。”魔女说,“假设你的老婆和别的男人。”
我用手封住了她的嘴。
她掰开我的手,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我这辈子遇上了你。”
“什么联姻?”我扯开话题。
“跟有钱人的儿子联姻,我爸爸说那人的儿子一眼相中我了,让我跟他们家族联姻,好让他能够拯救鑫皇。”魔女悠悠说道。
我说:“鑫皇完蛋了?”
“算是吧,总之都在走下坡路。只有我妈妈知道我有多难受。我觉得我父亲心里面,事业远比家人重要得多。他愿意为事业献出全部,同样他也要要求我们像他这般,把所有都献给了家族事业!生命都要付出,何况其他呢?”
我有点无语。
魔女又说道:“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来我受的折磨?”
我说:“我并不比你好受,我想一刀切开自己的胸膛,让你看看我心里装的,全都是你。”
“你!。你敢!”魔女怒斥过后,流泪了。
我曾经问过魔女一个无聊透顶的问题,“你认为我们最快乐的时候在哪里”,魔女尖锐地回答,“快乐能够重现,心境无法复制,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正如一个人死了不能够复生”,魔女冷静得可怕。
日子总要走下去,我曾经千百次对比魔女和母亲,她们虽然出身和教育、工作经历不同,但是有一点是惊人的相通,她们都是贤妻良母,中华民族传统女性的善良、贤惠、谦让、奉献都在她们身上有体现,但魔女缺乏一种母亲身上的坚韧与固执,魔女缺乏一种生活的激情、一种不可消弥的信念。母亲的生活永远是如水般平淡、如水般坚韧。我很多时候我都无法回忆过去的事情,一个人能够把寂寞的日子过得丰富多彩,绝对是一种本事,可是母亲就能够做到,她是怀着一颗极其虔诚的心来生活的,在她眼中一切皆有生病,母亲精心地操持着一大家人的事务,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从来不恨那种毫无有用处的感想。
随着年龄的递增,母亲越来越慈祥了,那种疾言厉色的辱骂已经不见了踪影,在她心中,我是有点神秘的,她认为我是电视上才有的人了,就是比她有水平,甚至她是以平民的心态来看待这一切,对我有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盲目相信与崇拜。我很汗颜。
可是,魔女,一转身,她又投入到她那鑫皇疲劳忙碌的工作中,或许,我该庆幸,魔女原谅了我么?可是鑫皇风雨飘摇,如果联姻能拯救鑫皇,林建业愿意舍自己的女儿的幸福拯救鑫皇,那么,林建业还是不会放弃的。或许,当鑫皇真正不行的时候,估计,魔女也会。我不敢想象下去。既然魔女原谅了我,虽然她嘴上不说,可她毕竟接受我碰她的身子了。
既然魔女原谅了我,那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对她,还有。好好把我的事业做好,手里有些钱,总能帮到她一些。
虽然跟魔女好像是冰释前嫌了,可感觉总是不对劲,我要重新。重新追求吧。貌似这辈子就没追过她,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对她不理睬,才让她对我那么好奇,最终落入我的手掌心。可是现在呢,我那么伤她,要是回到幸福的过去,不能这样冷冰冰下去吧。
在她心中,工作总是那么重要,在傍晚和煦晚风的吹拂中,我和魔女并肩行走在滨河大道上,通过这些天的亲密接触,我们的话题明显增多了,态度也亲近了许多。我真希望我们两人这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