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远远的锁定目标——一个油头粉面的大肚男,他身边站着个身形精瘦的眼镜男,两人站在一起,无疑造就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大肚男一手搂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肥手在女人腰部划水。
三人似乎在交谈什么,女人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或时不时表现得娇羞,表情瞬息万变。
张贤余,一条地产巨鳄,为人圆滑奸诈,好色好财,过于明显的缺点把他仅剩无多的优点遮盖得完全。
把对面这人的底翻了个底朝天后,竟然发现这人黑白通吃,在黑道上有人脉,这是查底人的原话,但具体是什么人脉,对方没有说清楚。
但没有办法,有人出钱拿这人的命,拿钱办事,是翼黑的原则,为了养活翼黑上上下下的人,翼黑就这一个原则。
落云装作不经意间走了过去,细高跟在临近那人时猛不跌地崴了一下脚,手中的香槟半数撒在张贤余价格不菲的西装上。
“啊”妖娆女人尖叫一声,忙不迭招来侍者要手绢擦拭酒痕,尖利的嗓音指责道:“你没长眼睛吗?”
“抱歉抱歉!我崴到脚了”落云满脸歉意的看着他们。
眼镜男也厉声训斥:“长没长眼睛,知道你撞的是谁吗!”
“对不起对不起…”
张贤余怒不可遏,露出的白衬衫与领带也未能幸免,他猛的抬头“你这人怎么回事…”却在撞见落云的模样时声音一滞,双眼逐渐露出惊艳的神色。
“真的很抱歉先生,您没事吧?”落云明知故问,看向对方的眼神带上些许迷茫与慌乱,像一只迷路乱撞的小鹿。
张贤余只感觉这只小鹿在自己心头乱窜,那双镀上一层薄雾的眼牢牢勾住他的魂魄,一时之间脑中空荡几分,怒意一扫而光。
“你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这路是有多窄,能走到我们身边来?”
面对眼镜男的咄咄逼人,落云依旧一副小绵羊的模样,连声道歉,眼镜男见女人性格懦弱,周身的气焰不由增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图什么啊?我告诉你,每天费劲脑子想要爬上张哥床上的女人多的是,你这招数简直拙劣……”
落云眸色黯淡,低头时眼中一丝冷意快速划过,但在三人看来,这女人的模样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要执手摧毁。
这么想着,封献浚嘴角扬起一抹冷血的笑,他远远地依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这边的闹剧。
眼镜男盛气凌人,依旧喋喋不休的训斥落云。
“你这种女人脑袋里想什么就像双向透明玻璃一样,一眼就能看穿……”
这人是吃苍蝇长大的吗?嗡嗡叫个不停。落云耸拉着脑袋,虽然很想一拳呼上去,但时机未到,她只好垂首听训。
“哎~”功夫不负有心人,张贤余终于开口了,落云暗地里松了口气,抬头含情脉脉的看向他。
张贤余在女人“求助”的目光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别把人家姑娘说得那么不堪,也许她真的是不小心呢?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说一个小姑娘,还有点身为男人的自觉吗!”
眼镜男闻言身子一愣,顿时感觉自己马屁似乎拍错了,连忙解释“张哥,这种女人我见多了,那些花花肠子跟明镜似的…”
张贤余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就你见多识广,什么都懂,法制社会,没什么证据能随便冤枉人吗?更何况是这么个标志的美人,我看你是度数又升上去了,改天再提一下度数,别看什么都像眼瞎似的。”
眼镜男被训斥得一愣一愣的,旋即反应过来陪笑道:“是是是,张哥说的对,我有眼无珠,乱冤枉人了,我的错,我的错…”说着他转向落云毕恭毕敬的道:“抱歉,小姐,刚刚不应该在不清楚原委的情况下枉自揣测,对不起…”
他诚意道歉的模样却惊得落云身子轻颤,下意识地远离眼镜男,眼底的雾气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续起,大有掉下来的模样。
眼镜男:“……”他没说错什么吧?
落云声音隐约带点啜泣,一双涟眸看向张贤余道:“先生,我陪你去换件衣服吧,这衣服多少钱,我会赔给你的”
张贤余早把落云来回打量了上百遍,看得心直抓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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