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轮船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湛蓝的天幕镀上一层金光,烈阳在天幕中悬挂,撒向地面的热气像一根根无形的利剑。
刁末接到消息后,不理睬传话人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冷漠地转身。
就像封琨从来不会直接联系封献浚,他也无法直接接收到来自自己父亲的消息。
漆黑的雕木门紧闭,刁末上前扣了扣门。
“进”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刁末:“爷,琨老头找你”
“知道了”封献浚语气淡淡的回应,仍然低着头翻看手中的文件。
刁末没走,道“爷,你这次的动静的确大了点,那边又有理由找茬了”
封献浚闻声抬头,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动静不大点也逼不出那个人”
笔尖在文件上轻轻敲打,他眉峰一挑“叫姬糯来处理一下文件,你和我去一趟老头那儿”
“是”刁末轻轻颔首后退了出去。
封献浚合上文件,重重地靠在座椅上,想到那个人,不自觉的揉了揉眉心。
父亲总是觉得他没长大啊,怎么办呢?
女子正站在饮水机旁接水,“咚~”指示灯跳到了红色一格,姬糯往杯中倒了一包白色药粉,接了热水后,拈起汤匙在杯中搅拌,直到透明的水染上浑浊,她又去接了凉水,放到唇边试了试水温后,面不改色地将药一口饮尽。
刁末远远便看见姬糯,唤了一声“小糯姐”
“嗯?”姬糯穿着一套休闲宽松的衣袍,脚踩一双居家棉拖,头发还算整洁,却懒得因懒得打理而被主人随意披散在肩头…
素面朝天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病态白“刁末?”
“小糯姐,爷让你去处理文件,我们出去一趟”
“好”女人应声,轻抿着杯中的药水,苦涩的药水在嘴间流连,她却好似喝白开水一般,将药水分做几口喝下。
姬糯的年龄与封献浚相差无几,从很久前就跟封献浚身边,脾气一流的温柔,或者说是不喜欢计较太多,可能是跟在那人身边久了,脾气也被传染得淡漠,对很多事都选择漠不关心。
高岭之花身处地寒冷,让许多人仰望,姬糯气质出众,身形高挑,病中美色不减,倒是比原来相比,多了些羸弱。
姬糯的病是因为封献浚,几年前在一场交易中,姬糯为封献浚挡了一棍,腰上落下病根,致使人提前进入老年状态,这几年来各种补药往肚里灌,人都被养成了药罐子。
出不了外务,姬糯便留在封献浚身边打理内务,在公司上下同情的目光中,姬糯以超高的智商完胜那群“酒肉饭囊”,硬生生将那些同情的目光扭转成仰慕…
大家暗地里都称呼其为封献浚的“贤内助”。
封琨在外面如何德高望重,站在多高的位置或是被人鞠躬无数…在这边统一没有地位,上到boss,下到基层,都称呼其为“那老头”。
姬糯在听到两人去找封琨时,眉心不禁拧成一团,她担忧的看了眼一脸若无其事的封献浚,转过头叮嘱刁末“你保护着点爷,别把爷一个人丢进去,能陪着就陪着,警惕点,随时注意情况,一发现不对劲就必须出现在爷的身边,知道吗?”
“嗯嗯”刁末点头,见姬糯依旧满脸的不放心,立刻挺直身板,露出手臂上的肌肉“小糯姐放心吧,我死了都不会让爷出事”
姬糯眉头皱得更甚“也请保护好你自己”
“嗯”刁末满脸洋溢着幸福。
姬糯看向封献浚,欲说什么,却被他开口打断“走吧,姬糯,那些文件上的事你看着办就行”
姬糯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目光紧紧盯着封献浚“爷,小心点”
封献浚微微颔首,迈开修长的腿离开。
刁末忙拿起架子上的大衣追出去“走了,小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