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床,靠近一扇低矮的窗户,医生离开时打开了一扇窗,柔风刮过,清新的空气流通进来,窗外一片葱绿,高大古朴的树木与叽喳鸣叫的小鸟,安静得与世隔绝的地方,难怪这么不好找。
封献浚倚在床头,身上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病服,左手臂上扎着药水,鼻翼间环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的病床都是一张连着一张,一间屋子八张病床,拥挤不堪,除了过道方便医生来往外,床与床之间的缝隙只够容一人侧身而站。
因为封献浚特殊的身份,他很荣幸地获得单人套间,也就是把其他人都赶出去的待遇,此刻他一人沐着阳光,养精蓄锐。
等落云风尘仆仆地来到病床时,见到的就是这么美好的一幕,男人微微侧头,露出堪称完美的侧脸,窗外的阳光撒下光晕,为他病态的苍白镀上一层活气,像极了大地的宠儿…
她随手拽过一个人的衣领,指着封献浚道“谁让你们给他挂的药水?”
手下被吓了一跳,微微颤颤的回答:“医生说…说他需要补充些生脉,所…所以才吊…吊…”
落云放开他,冷哼一声“我只要人活着就行,没打算供着”
封献浚回头看着她,不怒不悲,嘴角反而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挑衅她?落云眸色一凝,嘴角冷笑越甚。
手下见气氛不对,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幽奕上前拉开他,嬉笑道:“我来我来…”说着上前二话不说就拔掉男人的针头。
嘶~粗鲁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动作,手背处冒出潺潺的鲜血,封献浚目不斜视,依旧云淡风轻地倚在床边。
落云双腿搭在一起,双眼放肆地打量他,嘴角衔着薄凉的笑“能说话了吗?”
封献浚不答,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谁也不轻易逃开,一旁的幽奕见状忙打圆场:“能说了能说了,医生说了,除了点体质虚弱,他差不多痊愈了。”
落云一个阴冷的眼神递过去,吓得他赶紧闭嘴,往唇上一拉拉链,默默地站在一旁。
落云目光丝毫不见回避,紧紧锁住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封献浚低声笑道:“还需要我说吗?还是你们这儿的人没什么本事。”
“你说什么!”幽奕一听被讽刺了,撸起衣袖就想要打人。
落云摇了摇手,幽奕默默退开。
的确如他所言,落云在他昏迷期间早已经把能查的都查了,只是握在手里的资料几乎都是在夸他,除了几个隐晦的提到他可能涉及黑手党,却也是用寥寥几笔的恭敬之语带过,剩下的几乎都是说某人如何如何年少有为,家财万贯,身价过亿…这确定不是哪个迷妹写的偶像小说??
看完了后,气儿都不顺了。
“封献浚,封家第十三个儿子”落云嗤叹一声,来了一句:“你爸真行啊!”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妈也不赖”
封献浚眸光带着轻笑“我妈的确不赖,生出我这么个完美的儿子,至于我爸,可能是猪精转世也说不定”
对于封琨的风流史,大家都有耳闻,在外传的风风雨雨都可以写一本宫斗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