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高大上的氛围格格不入。
周清洛:“……”
楼扬:“……”
楼扬低声哀嚎:“上流社会可真刺激,我他妈的裱了快三个小时的蛋糕啊!”
周清洛看着那个被毁的蛋糕,“你裱的?”
楼扬:“……”
周清洛特别佩服这种学习能力强的孩子,真诚发问:“你不是软件工程专业的吗?干了一个月就会裱蛋糕了?”
楼扬沉默半晌,又说:“我同事裱了快三个小时的蛋糕啊!”
楼扬看了眼又在宾客中彬彬有礼的江时彦,忍不住低声说:“那个江时彦真是渣,吊了人家四年,说甩就甩了。”
“”
周清洛看了江时彦一眼,他笑盈盈地应付宾客,似乎刚才的小插曲与他无关。
周清洛再看凋零的玫瑰和被毁了的蛋糕,幽幽叹了口气。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诗——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接近晚上十点,宴会才结束,宾客散尽,周清洛和楼扬收拾甜品台。
今天晚上他们的甜品台格外冷清,没人光顾,像是所有的甜点都像那个大蛋糕一般,被污染过了似的。
楼扬惋惜道:“虽然钱付过了,但要是让崔姐看到剩那么多,她非得难受好几天,说这些人不是东西,为了排场浪费粮食。”
周清洛沉思了一下,说:“我们拿到夜市上去卖吧。”
楼扬:“?”
周清洛送外卖一个月了,对这附近的商圈很熟悉,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夜市,因为白天太热,人们晚上才出门,夜市尤为繁华热闹。
周清洛眉飞色舞道:“道具和食物都有,我们到夜市里摆个甜品台,便宜点卖,肯定卖得出去,”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要再辛苦两个小时,你去吗?”
楼扬特别佩服周清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似乎都能想出办法来。
两人一拍即合。
到了停车场,周清洛有点内急:“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周清洛到厕所里时,被呛得快要窒息。
里头一股很浓的烟味和酒味,某个坑里还传来有人呕吐的声音。
他在小解,厕所门突然开了,摇摇晃晃走出来一个人。
周清洛冲水,提好裤子,正准备拉拉链,忽然墙上的影子被另一道影子罩住了。
周清洛回过头,差点没吓死。
宋凌头发散乱,脸色苍白,醉意朦胧地看着他。
周清洛慢条斯理地拉好裤链,想绕过堵着他的宋凌往外走。
宋凌亦步亦趋,来回几个回合后,周清洛叹了口气,无语地看着他。
宋凌眼眸动了动,忽然伸手把他拉近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缠着他无法动弹。
周清洛:“???”
墙上的两道影子交缠,周清洛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伤痕累累的豹子缠住了,豹子一不高兴,就张开嘴,尖锐的獠牙咬破他的大动脉。
他正这么想着,宋凌果真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脖子,再像舔伤口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
!!!
周清洛清醒了。
他用力推开宋凌:“你他妈的放开我!”
宋凌抱得更紧了,声音还带些哽咽,迷迷糊糊呢喃着:“求你,别走,别离开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
周清洛明白了,宋凌把他当成了白月光。
他哭笑不得,好说歹说,宋凌都没放开他,还迷迷糊糊念着白月光的名字。
原来揉进骨血里的拥抱,这么几把疼!“卧槽!”
周清洛将错就错,顺着他的话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争一口气:“宝宝我不走,谁走谁是狗,求你先放手,勒死毁所有啊!”
宋凌终于动容了,松开了些,周清洛趁机用力推开他,后退一步。
可动作没宋凌快,他手一捞,环着他的腰,将人圈住。
周清洛清了清嗓子,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清楚了,我是周清洛。”
宋凌眼神空洞,茫然地看着他。
周清洛尽量冷静道:“费尽心机靠近你的那个周清洛,你可不能让我得逞了,万一咱俩发生了什么,你就不洁了,不洁了,你就不配拥有真爱,懂?”
周清洛都快被自己的循循善诱感动哭了。
只见宋凌涣散的眼神慢慢聚了焦,箍在他腰间的手也松了些。
宋凌喃喃重复他的名字,“周清洛?”
他忽然想到那天在江时彦楼下,他听到这个名字时,漆黑的小区骤然点亮,和他黄色头盔上摇摆的向日葵。
还有他在网吧跟人斤斤计较十几块红牛钱,刚才为了护住蛋糕车摔倒的狼狈样子。
宋凌忽然眉眼舒展,笑了声,松手。
周清洛:“?”
“哦,周清洛,那个搞笑的家伙。”
周清洛:“”
看他一脸戏谑,加上莫名其妙被他占了便宜,周清洛很不爽,一咬牙,屈膝,毫不客气顶向他的肚子。
宋凌痛呼一声,捂着腹部顺势倒地。
周清洛:“在一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你才搞笑,好好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