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困白绕已经有三天了;而辛从忠方面,攻打左髭丈八也已经取得了成效。
那左髭丈八身长一丈,须发浓密,宛如虎狼一般,是黑山军中极其出名的猛将。
此时,他屯兵五千镇守常山东北,挡住薛仁贵兵马的道路。
辛从忠和陶震霆攻打左髭丈八,左髭丈八使一柄大斧与二将交战,不过五六个回合,辛从忠暗取飞镖在手,正中左髭丈八肩膀,左髭丈八吃痛,大败而去。
随后,辛从忠与陶震霆趁机掩杀,直把左髭丈八打回城中,紧闭城门,不敢出战。
之后,辛从忠、陶震霆两人与邓宗弼一样,只围住城池北面与东面,留下了西面与南面。
看过两人军报。
薛仁贵看着闻焕章,笑着问道:“先生,两支兵马皆已经取胜,剩下的就看冉闵如何处置了。”
闻焕章微微点头,手捻胡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时间一天天过去。
邓宗弼、张应雷围困白绕;辛从忠、陶震霆围困左髭丈八都已经有了十日。
这十天当中。
官军骑兵四处,截断黑山军各路粮道水源,使得白绕和左髭丈八成为两座孤城。
但是,他们却并不禁止白绕和左髭丈八派出士兵外出求救。
但凡见到求救的兵马,反而还要放过,任由其往他处通行。
这是一种阳谋。
但却是对于白绕和左髭丈八无解的阳谋。
随着白绕和左髭丈八派出各路求援使者,向欧鹏和冉闵求救。
然而连续过了多日。
不要说救援了,就连信使也没有回来。
白绕和左髭丈八心中着急,又多次率军突围,但依然被城外的兵马给打了回来。
无可奈何之下。
白绕和左髭丈八十分默契的修书一封,写给了之前的黑山军首领——张燕。
此时此刻。
张燕正在真定。
这里正是黑山军的大本营。
接到白绕和左髭丈八的书信之后,张燕心中一惊。
他立刻赶往冉闵处,向冉闵说明了情况。
冉闵看着张燕,淡淡说道:“白绕和左髭丈八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并州吕布大军频繁调动,我不敢有丝毫松懈,所以无暇顾及东面方向。”
“可白绕和左髭丈八皆是同袍兄弟,焉能不救?”
张燕看着冉闵,口中问道。
冉闵说:“袁绍两线作战,不足为虑;吕布统一幽并二州,他才是我的大敌,明白了吗?”
说到这里,冉闵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之色,左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腰间佩刀上。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张燕一脸怒气,微微拱手,旋即转身而去。
出了冉闵的府邸,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诸人便围拢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黄巾军余党,也是张燕的义父张牛角麾下的部将,对于张燕可谓是忠心耿耿。
“将军,天王怎么说?”
黄龙看着张燕,问道。
张燕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天王的注意力皆在并州,无暇去救白绕和左髭丈八二人。”
“天王不愿意救,我们就不能自己去吗?”
众人当中,李大目脾气最为火爆,当即就高声喝道。
听到李大目这话,张燕脸色顿时一变,低声骂道:“私自调兵乃是重罪,你不要命了吗?还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