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听了林茉宛的话,微微一晒,说道:“论年纪,我当你祖奶奶也便无差,还谈什么奇女子不奇女子呢?”
说着也不见其如何动作,林茉宛只觉自己右臂忽然一痛,旋即“唉幺”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右臂竟能动弹了,心中一喜,便与出手,对付童姥。
梁寒却是眼疾手快,知道一定是童姥手下留情,解出了她的痛苦,刚才他虽然没有瞧见童姥到底是怎么封住林茉宛的经脉的,但到底也是看清了,她乃是用了类似于生死符的手法,心中便即想到当日在天山玉洞当中所见的壁画,当即笑着说道:“恭喜师伯,参悟天山玉璧武学,生死符更上层楼,无影无踪,无形有质,果然无愧生死之名。”
童姥听到这话,竟似并不如何开心,叹了口气,忽然说道:“还是被你瞧见了。”
顿了顿,又恢复了之前那般轻松的口吻,调笑道:“刚才还妖妇妖妇地叫,这会儿又叫师伯,男人啊,果真是善辩。”
旁侧的黄药师听了梁寒这话,又听童姥如此大喇喇地承认,登时想到当年那本古籍中的记载,再看看童姥的样子,心中更是怀疑,心想若眼前这人果然便是传说中的那人,那么此时寿元应当已经有两百多岁了,古往今来,虽然传说甚多,但真的有人见到的,却也不多,心中疑惑,便即颤声问道:“你跟缥缈寒灵鹫宫的天山童姥前辈怎么称呼?”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听了梁寒叫童姥师伯,而童姥也直承其是,是以便觉不可能,心想梁寒才多大,倒是没有留意,梁寒叫的是师伯而非师叔,试问他的师伯看起来比他还年轻,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梁寒听了黄药师这话,心中也是暗暗惊异,旋即想到,自己一直怀疑,这桃花岛武学便是源于逍遥派,这些日子以来,自己领略了黄药师知道关于逍遥派的许多事情,此时再听到黄药师这话,这种推想,便也更是加重了一重。
童姥听了黄药师这话却并不直接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梁寒,说道:“小子,你过来瞧瞧,看你教我的移魂**我用的可还好?”
说着打了个响指,梁子苓忽然直直上前,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竟似被人控制了一般。
梁寒心中大骇,不知道这老女人是何时对自己妹妹下的手,忙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童姥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让你瞧瞧,自己的分量。”
梁寒心中奇怪,问道:“什么分量?”
童姥并不回答了,转头看着梁子苓,说道:“你之前难道便不奇怪么?为何这女子会忽然出现在此处?为何他要对你说那些话?”
梁寒想起之前梁子苓对自己说的,就要来不及了的那些话,那时自己这个妹妹刚刚说完,天空之中便出现了异变,紧接着便是这些人的出现,那时自己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倒是觉得自己妹妹要对自己说的话便是这事儿,但此时瞧来,竟然不是,这令他十分疑惑,不知道自己妹妹将要对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但此时梁子苓已然被童姥控制,而这控制的方法,却正是自己当初教给童姥的,九阴真经中的移魂**,这令梁寒心中十分气愤,心想早知如此,我便不教他这功夫了。
只是他也知道,当初情况特殊,自己若是没有在当初教他这功夫,今日的情形也不会是这般了,如此想来,心中便也略略一松。
只是虽然如此,梁寒心中还是有些不爽。
旁侧的林茉宛刚才着了童姥的道,这才知道这女人的厉害,此时瞧见她控制住了梁子苓,心中觉得十分气氛,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倒是阮星竹,之前曾与他会过,此时见到童姥如此,心中有些不忍,想到之前在天山之时,这女人也是这般对待自己的,便上前说道:“老前辈,子苓妹子乃是梁郎的亲妹妹,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便算是再怎么要挟利郎,利郎也不会帮你了,不如你便此趁着这个机会,放过子苓妹子一马,也好让梁朗念着你的好,如何?”
天山童姥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说道:“我之前还是太过小瞧你这丫头了,本以为你只是天真一点而已,没想到弯弯肠子却这般多。”说完忽然一把将梁子苓朝梁寒推去,在这一推之中,便也附着了接触移魂**的内劲。
梁寒知道厉害,不敢硬结,真不知如何,末炎已然上前,梁寒瞧见了,知道末炎有意相帮,当即也便出手。
如此一来,便是合了梁寒与末炎这当世两大高手之力,如此这才接下梁子苓。
童姥见了,暗暗诧异与末炎武功之高,竟不输与梁寒,但却也丝毫不假以颜色,看着阮星竹,笑道:“小丫头,你是怎么瞧出姥姥有事情要找你的利郎的?”
她的外貌瞧来比之阮星竹还要较小,只是说话,却是老气横秋,让人十分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