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着自己,心中既觉奇怪,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便犹如少女家一般,脸上竟还隐隐出现了一丝晕红。
梁寒瞧见了,愈发奇怪,这却不应该是这女魔头该有的神态啊,却是有些像是,像是那梁秋水?
想到此节,梁寒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提到过的北冥夺舍**,难道这女魔头此时出现的情形,竟然与这法子有关?
只是这事儿过于匪夷所思,便算是他,越是细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未及想出如何答诺童姥这话,童姥却已然直接说道:“嘿嘿,既然如此,小子,你也不必瞎猜了,姥姥也不瞒你,便是因为那北冥夺舍**的缘故?”
梁寒听了这话,更不怪异,但心中终究有些忍耐不住,还是问道:“师伯,你真的,真的对师叔下手了?”
童姥点了点头,说道:“唉,本座便是成也在这夺舍上,败也败了这夺舍上。”
梁寒听他这话说的奇怪,微微不解,想要询问,但却不知道该如何相询。
但黄药师听到那北冥夺舍**之后,心中却忽然一阵心惊,他当年曾在古籍之中见到过,古老相传,逍遥派中曾有一门神秘的武功,叫做北冥神功,而这神功修炼到了高深之处,更是有夺舍重生,以及脱胎重生的神妙功用。
只是传说虽然如此,古往今来,却也未曾听闻有人连成过。
此时听到眼前这女孩忽然说出这句话,在联想到之前种种,这不得不令黄药师觉得奇怪。
梁寒得听童姥承认,自己夺舍梁秋水,心中大为骇异,想起当初梁秋水虽然阴狠狡诈,但那也只是因为与童姥干系素来罅隙便深,对待自己,倒也没有做什么狠事,此时听闻梁秋水被童姥夺舍,心中着实有些恨意。
但更让梁寒在意的,却是刚才童姥所说,夺舍之后带来的副作用。
童姥见梁寒面色微变,知道这小子终究是有些同情梁秋水那贱人,心中便有些不爽,当即说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有些对不住那贱人。”
梁寒正欲直承其是,童姥却不给梁寒继续说话的机会,笑吟吟地继续说道:“只是你需明白,姥姥若是你夺他的性命,她便要伤了姥姥,当初你也见到了,那贱人与姥姥仇深似海,岂是能够轻易得与的?”
她这话倒也并非虚言,当初梁寒与她同行,倒也见到了梁秋水对待敌人,尤其是他灵鹫宫门人的手段,便是这时想起,仍旧心有余悸,此时听了他说出这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想到他们同门师姐妹一场,自己当初又一再竭力想要化解他们这段恩怨,虽然最后自己逃走了,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说道:“师伯说的是,只是,我在下……”
还未说完,便被童姥截口打断,说道:“够啦,我知道你小子要讲什么,只是你可否想过,若是我落到那贱人手中,又是什么下场?”
“若是我与那贱人易地而处,那贱人会否放过我?”
“当日我已经放过了那贱人,那贱人却仍旧来我灵鹫宫寻衅,我若是不这么做,灵鹫宫岂非永无宁日?”
她一连三问,倒也正好问到了问题关窍之所在,一时之间,梁寒怔怔出神,不知如何应答。
童姥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么个结局,倒也不显露如何高兴,只是看着梁寒,淡淡地说道:“你小子便是假仁义,其实当初杀得人,比姥姥也少不了多少,这会儿又怎么敢跟姥姥再说这些话呢?”
梁寒听了这话,只觉脸颊一阵烧烫,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到童姥这话,旁边的林茉宛却是忍不住了,她之前被童姥出手制住,心中便即暗暗有些不爽,此时再听闻这老女人如此无礼,明明是在威逼梁寒,但说出的话,偏偏又这般冠冕堂倌,一时之间,心中大为恼怒,忍不住便想发作。
童姥却有意无意地瞧了她一眼,忽然说道:“怎么,难道你想为这小子抱不平,只是以你的本事,还得再修炼几年。”
林茉宛听了这话,更是恼怒,只是情形也却是如童姥所说,以她现下的武功,倒也确实不是童姥的对手,想起刚才童姥手不动,足不抬,便即伤了她的事儿,心中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旁的黄药师却是一直在听三人谈论,此时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逍遥派灵鹫宫的高人?”
他极为聪慧狡诈,虽然不认识童姥,但却也已经从童姥的言行,以及梁寒说的话,对她的态度当中,瞧出了一些端倪,心想这人便算不是什么极厉害的人物,但是在逍遥派当中,也绝对不是如之前自己所想的,那般籍籍无名之辈。
想到这里,心中便暗暗一凛,想到那本本门独传,这些年来自己苦心钻研的古籍,想到这些年来自己顺着那条线索查探之下,找到的那些传闻,想到古老相传的种种逸闻,只觉欣喜欲爆,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