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已然到了这般境地,倒也容不得他多想,眼见黄药师已然有了要对自己动手之意,梁寒虽然不欲与其动手,但此时情形特殊,倒也不容得他多想了,眼见得黄药师尚自与童姥比斗,而童姥此时出手,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容让,竟似乎留有许多余力。
这令梁寒大为不解,不知道童姥刚才明明还是直接欲要置那梁寒于死地,这会儿却又为何会忽然这般?
只是他虽然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细想我终究是要回去了。
想到此节,心中便略略放松了一些,看着梁寒,忽然笑道:“前辈,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寒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童姥看着两人比斗的样子,知道事情一定不会如自己此刻看的这般简单,眼见得梁寒招式凝重,竟似还有别的打算,心中便即一凛,心想这小子武功虽然不强,但却素来极为狡猾,此时出现这般情形,说不定便是这老小子故意的。
想到此处,梁寒愈发的不敢确定此时两人比斗的原委到底是什么了,想到连童姥也被这老小子收买,更有甚者,竟是被这老小子说服,一时之间,冷汗涔涔。
只是他的内心深处,也是觉得,这件事过于无稽,以黄药师的智谋以及武功,虽然也已经算是人精,但若说他能收复童姥,让童姥听其所命,这是梁寒怎么也不敢,也无法相信的。
梁寒看着两人比斗的情形,心中虽然骇异,但此时情形特殊,倒也不容得他多想,眼见童姥忽然使出一招阳歌钧天,朝黄药师当头劈去,不由得心生骇异。
但如此一来,梁寒却也确定了一件事。
那便是童姥绝对不会被这老小子所欺,不光是因为童姥武功,更是因为这招阳歌钧天极为厉害,乃是天山六阳掌中的大杀招,以童姥此时的内功使出,更是威力强横。她武功本就比黄药师要强,此时与其对敌,还使出这招,自然证明了,他不是那黄药师的帮手了。
只是梁寒虽然确定了这件事,但这是看着两人比斗的情形,心中还是大为诧异,因为此时众人比斗的样子,分明便有极为厉害的杀招。
眼见于此,梁寒心中便极为震惊,难道黄药师之前一直在自己面前藏拙,一直以来,他便有许多自己未曾见过的,厉害绝招。
但是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中升起了一瞬间,旋即便被梁寒否定了,因为若是果真如此的话,梁寒一定会早有所察的,但此时梁寒却毫无所觉,而且童姥仍旧气定神闲地与其比斗,想来这老儿武功便算是再高,也绝对高不到那里去。
想到此处,梁寒只觉此时再无所怕,想到之后要与梁寒的比斗,心中便即微微一凛,只是虽然如此,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些不舍,觉得若是就此这般舍去众人,有些不太厚道。
黄药师丝毫不知道梁寒此时心中所想,他武功本就高强,之前虽然惊异于童姥的武功,以及怀疑其为逍遥派的前辈遗孤,而且他的武功也可以说是间接得自逍遥派,只是逍遥派那些种种神妙的武功,早已经消失了数十年了,此时所留存的,不过只是一点点皮毛而已。当年他在东海桃花岛得到那些武功之时,自身便已经学过一些武功,之后仗着自身天资,这才强行修炼,这些年来,倒也学到了一些极为厉害的绝招
只是终究不属于当年的逍遥派了。
神似而形不似,形似而神不似。
梁寒虽然隐隐猜到了个大概,但黄药师没有跟他多说,他又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呢?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些人的情形,心中微微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奇怪归奇怪,到底有什么问题,他倒也说不上来。
黄药师与童姥仍旧还在比斗,只是这时候情形又再度出现变化。
原来童姥之前便已然怀疑眼前的黄药师乃是逍遥派苗裔,是以才会出手试探,不然以其武功,若说是要对付黄药师,也不会一直打到现今,直可说是千招之外,还未分出胜负了。
梁寒看着两人比斗的样子,心中更加得意,只是此时情形特殊,他自己便也有些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
只是虽然如此,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看着众人此时比斗的样子,心中微微凛然,心想这小子难道果真只是那般不堪么?难道黄药师的武功竟已经高到此种地步,而自己竟似全无所觉,他之前一直在自己面前假装的了?
想到此节,梁寒便是更加认真地观看两人比斗。
如此一来,梁寒便有些啼笑皆非了,也看出了童姥此时的打算,心中更是有些觉得这童姥不知所谓。
只是想法归想法,面上的功夫却仍旧是要做足的。
梁寒看着众人此时的样子,忽然微微一晒,说道:“黄前辈,当年在东海之畔,你说了什么,作过什么,可还记得么?”
他这乃是跟童姥学得,当年黄药师在东海之畔,说过什么,作过什么,他自然是不知道了,只是此时情况特殊,倒也容不得他多想了,是以想到这句话,便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