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乘煦忍不住埋怨:“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不是很正常啊?你这把人都赶走了,你说这银子怎么办?”
方老太太还在气头上,不管不顾:“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欺负!”
“唉,乱世黄金,盛世田产,如今连年征战,民不安生,这宅子原本就不好出手。”
折腾几日,空忙碌一场。
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犹豫了一夜,
第二日,好消息传来,方乘煦的任职下来了,受封四品安西将军,也果真如佟将军所言,到护卫军报道,担任四品副参领。
同时,赏赐也下来了,三千两白银,绫罗绸缎二十匹。
赏赐比方乘煦心理预期的少了很多,远远不够下聘。而且,方乘煦几日后就要进京赴任。
在此之前,他想要将所有事情处置妥当。
那佟昭儿又在方乘煦跟前吹了半晌的枕头风。第二天,娘俩儿一合计,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四千就四千吧!
方乘煦拉下脸来,跑去凤宅,没想扑了一个空,只能留下口信儿,请陆星战府上一叙。
陆星战如约而至,双方一锤定音,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请衙门里来人做过公正,这宅子就正式易主,换了新的主人。
只是双方提前有约定,要给方家人留二十天的时间,等二人大婚,佟昭儿出了月子,再腾空搬离。
陆星战欣然应允。
方乘煦知道吃了这位城主的亏,被他将宅子的价格压到这么低,可是又要仰仗着人家援手,敢怒不敢言,客客气气地将陆星战送到门口。
恰好,就遇到了前来登门道谢的怀远侯府世子谢浮白。
谢浮白狐疑地望着陆星战离开的背影,看了半晌,方才上前拱手与方乘煦打招呼。
“敢问这位就是方乘煦方参领吗?”
方乘煦打量来人一眼,眉眼陌生并不识得。
“在下正是,请问这位兄台找我有何贵干?”
谢浮白并未直白地表明身份:“在下姓谢,来自于上京。前几日家中祖母旧疾缠身,幸得贵府赠送救心丸一粒,还未收分文,祖母如今病体已然无恙,特此前来致谢。”
方乘煦一愣:“赠药?我怎么并不知道此事?”
“府上下人说是贵府所赠,或许并未放在心上,与方公子提及。”
方乘煦愈加疑惑,佟昭儿现如今正在月子里,闭门不出,不可能是她。
倒是自己母亲曾经提及,有人前来求药,可所有的救心丸都在自己这里啊。
莫非是良姜?她手里怎么还有救心丸?而且那么贵的药,竟然直接慷慨送人。
此事,好像有蹊跷。
他低头不语,谢浮白哪里知道这其中门道?转身命人将自己备下的谢仪交由方府下人。
方乘煦一时间摸不清头脑,索性不再去猜:“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谢公子不必客气,请入内吃杯茶水。”
谢浮白摆手:“既然已经见到方公子,我就不多打扰了,改日方公子进了护卫军,我们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方乘煦刚将祖宅低价卖了,心里正乱糟糟的,不是滋味,一时间也没有心情招待客人,因此也不勉强。
“些许小事,还劳烦你专程跑一趟,实在客气。那就慢走不送,改日再请谢兄小坐。”
谢浮白转身,又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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