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秦宁又不好打回去,只能有气无力的站定回头:“侯爷,属下真的不会乱说的…”
“我知道,但是你可能不了解我,我会乱说。”他又恶劣的笑了起来,按着秦宁的肩膀说:“来都来了,帮我更衣好了。”
果然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谢长策清醒还是醉着都是这副浪荡模样。
秦宁越想越气,看着谢长策拿过来的衣服,忽然很想都在他脸上,然后打他一顿溜走。
可如今她在他军营里,打了人就不好跑了。
咽了口唾沫,像是把自己的尊严也一同咽了下去,与谢长策眼对眼的假笑起来,甚至笑出了声。
“穿衣服是吧?”
秦宁拿过谢长策华贵的衣裳仔细替他穿上,这人还配合的抬起了手,眯起眼睛享受起来。
就在谢长策放松下来时,腰上忽然一紧勒的他呼吸急促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碎了。
“松松松手!”
秦宁却不动,故作紧张道:“怎么了侯爷?哪里不舒服吗?”
谢长策从她眼里明显看到了狡黠!
“你先松手!否则本侯一定把你屁股打开花!”
秦宁立即松手,甚至举过头顶无辜的看着他。
就在谢长策松开腰带准备斥责她时,秦宁率先愧疚开口:“真是对不住侯爷,我这人从小就手劲大,弄疼了您实在是该死,不如这样,我马上回去面壁思过一晚!”
说完便转身开跑,等谢长策反应过来人影子都看不见了。
谢长策捂着自己被勒疼的腰指着她消失的方向气急败坏。
好个秦宁,反正都在自己军营里,他就不信自己没有法子整她!
逃回来的秦宁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后怕,万一谢长策是个小心眼的,故意在训练时给她使绊子怎么办?
等她惴惴不安的等到第二日,发现谢长策一整天都没来新兵营,除了徐志更加不当人的加训以外没有什么意外。
在周围一片哀嚎声中秦宁反而松了口气。
后面的几日都没有再看到谢长策,秦宁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乏累枯燥的日子,她还观察了好几日,发现真有一片清湖,而且还被树林围绕,极其隐秘。
于是她每过几日就会来清湖里洗漱一番,虽说大家都在军营里一块脏,可到底洗了要舒爽些。
她现在原本还需要抹灰才能掩盖的白皮肤因为连日来的暴晒已经成了小麦色,手掌心的老茧又加重了许多,更加无人怀疑她是个女的了。
从前练完武娘亲总怕她一个女儿家要是太丑就嫁不出去了,所以总要给她弄些东西来擦脸护肤,她最不喜欢秦月一直念叨说她以后嫁人云云。
如今再也听不到了反而有些酸楚。
“这几日你们体能都训练的不错,明日开始学箭术,都回去准备准备,我不希望我的队里是一群连弓都拉不开的废物。”
徐志一走,有人忧愁有人欢喜,忧愁如李小川和孟三,他俩身上没有几两肉力气比不得方权一这样的壮汉,怕明日被教骂的狗血淋头。
欢喜的也多,队中有几个从前是猎户,拉弓射箭就如家常便饭,站在人群里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自己以前在山中打猎的日子。
“秦宁,你箭术如何?”方权一好奇问。
秦宁想了想,保守道:“还行吧。”
方权一放下心来:“那我这次一定能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