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长策将她带到军帐,询问经过,秦宁说完又将手中一直拿着的格桑花叶递了过去,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谢长策接过问她:“你怎么想?”
“属下斗胆,若我是抓了公主的人,那我一定是有所图谋才对,那么李小川能回到冀州城就不是意外,而是他们故意引我们前去,或者就是给我们带话,至于吐谷浑到底所求为何,属下猜测是因内斗不断,他们急需帮手。”
秦宁说完看谢长策的表情,毕竟她接下来说的话也没有证据表明。
见他示意自己继续才道:“吐谷浑本就是三足鼎立,吐蕃,裕固族、军部族,其中吐蕃和军部最主张战,裕固族向来中立,但因老族长威严无人敢犯,可若是老族长出了事,难保吐蕃和军部不会蠢蠢欲动。”
“你觉得会是吐蕃或军部干的?”
她也拿不准,前世这个时候裕固族老族长确实大病一场,后来吐谷浑内斗了一阵,确实有了些骚乱,后来是贺齐带兵镇守在边界处才得以安宁下来。
今生分明还没有到他们内斗的时候才对。
“或许是求财或许是求援,还有一个可能,栽赃。”
突厥那边因粮草不足,又因连损两名大将军心不稳,现在确实不是他们进攻的好时机,可若是他们搅合的吐谷浑和大翌开战,到那时龙骧军一定会去支援,届时冀州城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如今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如何做都不对。
谢长策抿唇:“冀州城的兵不能随意动了,等李小川醒了,你跟我走一趟。”
秦宁疑惑:“就我们俩?”
秦宁自问还做不到以一抵一国的程度,那不是救人,那是自己送人头。
可看谢长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多余担心了,说不定这人有其他办法。
李小川伤的极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不是最坏的,手指坏死了一只,只能切掉,右腿骨折还坚持跑回了军营,到今天骨折的地方都开始张合了只能敲断重新接,睡梦里疼的将满头大汗,还发起了高热。
秦宁和孟三便轮换着照顾他,到第三天他才醒过来。
一醒来见到秦宁顿时流泪不住,只剩四根手指头的右手抓着秦宁不放,哽咽道:“救救方权一...快去救他们,四弟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他们。”
秦宁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二哥放心,我一定会把三哥带回来的。”
“但是你要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公主他们呢?”
李小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讲述起他们遭遇了什么。
他们从出了冀州城就一直被人跟着,原以为是突厥人可来人却说自己是胡人,要去长安经商,原本不可以跟他们一路于是赶走了好几次,可公主孩子心性,那几个人拿出了胡人的小玩意儿小香料公主就喜欢的不得了。
于是就跟着他们一路了,本来一切无恙,一直到接近吐谷浑和大翌交界处时那群假胡人就挟持了公主和几位贵女要求他们自己带着人进吐谷浑,否则就要杀了公主,他们无法只能进入了吐谷浑地界。
刚踏进去就被一伙人包围,所有人都被抓了,他们这些人被和牛羊关在一起,天天干苦力,想反抗就被一顿暴打,李小川能回来是他们的头儿让他回来带口信。